① 蘿鈴的魔力4在線閱讀
對於蘿鈴而言,最強大、最可怕的敵人不是黑魔法師,不是想要控制她的墨夷家族以及魔力種族,而是她體內自己的靈魂。她的親人、朋友都想幫助她征服為所欲為的靈魂,但無能為力;她只能自己戰勝自己。 高貴、驕傲以及不屈的墨夷家族人面對著戰爭一觸即發的蕭龍星球,必須做出抉擇:讓蕭龍星球再次被戰火洗滌,人民再次在地獄里飽嘗痛苦;或者是墨夷家族從神壇走下來,贈與蕭龍星球人魔力。然而,這就能使蕭龍星球各族人民團結友愛、和平共處了嗎?更何況,墨夷家族還面臨著異世界侵入的危險…… 撥開層層迷霧, 蘿鈴的身世之謎終於揭曉。
《蘿鈴的魔力第四部——信徒,生命的余響》(2張)誰知更濃的迷霧還在眼前,背後的故事沒有完結。 匪夷所思的語言, 錯綜復雜的關系 親密好友的背叛, 蘿鈴重新踏上征途,義無反顧,為了自己, 更為那些愛她以及她愛的人…… 肩頭的茉莉花已經隱去,心底那朵卻越開越艷。 到底是邪惡的化身,還是正義的使者?. 被黑魔法師推落懸崖的蘿鈴和紀倫身受重傷,魔族的神醫雖修復了他們的軀殼,卻沒法讓靈魂重新回到軀殼里,不得已,莫明、利夏和壹索前往茉莉花島向墨夷家族求助。墨夷家族答應提供援助,但有條件,即利夏退出總統競選,以及蘿鈴要偽裝成魔力神信使探訪各魔力種族,她要尋找到秘方和財富之門。蕭龍種族擁有魔力的秘密被揭發、太史家族突然拒絕安保工作、異世界秘密潛入蕭龍星球、魔力起源研究會秘密進行著非法活動……整個蕭龍星球猶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了得到力量抗擊接踵而來的危機,探訪之旅必須啟程。旅程中,蘿鈴接觸到魔力神的信物,感應到了魔力神生命的余響,尋找到了財富之門,而五個強魔力者都浮上了水面。最終,壹索揭露了一個又一個秘密、陰謀。而任何秘密和陰謀都會和墨夷家族息息相關…… 而因為蘇蘇小姐想到隨著書的暢銷可能會有不法分子鑽空子做盜版書,所以在做下本預告時,故意把第四部的書名寫錯,寫成《信使,生命的絕響》,所以第四部的名字是《信徒,生命的余響》。而且,有個小地方要說明,「絕響」意味著沒有後續了,而「余響」可就不一定了,還有,第四部還有贈送精美的海報(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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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講蘿鈴被送到地球然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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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章 黑暗信使的來信. 莫明沿著走道慢慢走來。他好像剛剛圓滿完成了一項艱巨的工作,一臉的輕松愜意。那雙明亮的眼睛令沿途和他打招呼的人禁不住多看幾眼,因為與雪白的頭發形成了奇特的對照 黑眼睛裡閃耀的光芒隱約透露著他隱藏著年輕人才有的青春力量他走進了族長辦公室. 他正想把房門關上時,臉上愉快的表情瞬間變化了,表情里有某些不知道該如何解讀的含義。懷疑?驚恐?不解?或是激動?明亮而寬敞的辦公室不應該存在什麼異樣之處。他在這里度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使他對它十分熟悉猶如對自己的身體一樣清晰,猶如對自己的內心一樣透澈. 僅僅幾秒鍾他就穩定了情緒。他顯露出自然從容的神情,十分熟練地將房門關上。 房間里唯一的一個窗戶敞開著,沒有窗簾,彌漫著純凈的氣息和耀眼的光芒。莫明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毫不掩飾的空間給他帶來愉悅和溫暖的情緒。在上午9點鍾的時候,在晴朗的日子裡,新鮮的空氣會洗滌著開放的空間,陽光總是把無數條長長地亮帶子投射在每個角落莫明似乎在感受光亮、汲取空氣,又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他面前的皮質長沙發和紅木茶幾一塵不染,在光的作用下亮閃閃;他左側又高又寬的書櫃被書籍佔領了,沒留下任何縫隙;他右側的壁櫃已經關閉,拒絕外人的探索,沒有他的允許不可能開啟。他的目光開始前視,腳步開始移動——朝著窗戶窗戶前的紅木辦公桌一目瞭然:一個插著三支筆的筆筒,兩個文件夾,一個長方形的小相 框,一個視頻電話,還有躺在桌子中央的一個黝黑的信封這個黝黑的信封使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神秘。莫明拿起信封凝視看,紋絲不動地保持著這個姿勢,持續了很長時間,大約有三分鍾。他似乎已經被它吸引住了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莫名抖動了一下拿著信封的右手。「誰?」他轉身面朝房門。 「格木。族長!」 進來吧。」莫名坐在辦公桌後的扶手椅上,迅速地將信封放進文件夾里。
房門被打開了。格木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套裝,手裡拿著一疊報紙 「把門關上。」莫明吩咐道 莫明生硬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令格木遲疑了幾秒鍾。他將房門關上了。
「早上好,族長!這是今天的早報。」格木將報紙輕放在辦公桌上。 莫明輕輕敲打了一下報紙。「格木,今天早上有人進來過嗎?」他用漫不經心地口氣問道。 格木毫無准備地遲疑了一下。「嗯……您是指……」 「我的辦公室。」 格木搖了搖頭。「沒有。」他回答,表情和眼神顯示出他意識到似乎發生了非常不妥、令人擔憂的情況,「我今天八點鍾就到了,一直在我的位子上,沒有看見任何人進來。」 「去監控室查一下昨天和今天的錄像,看有沒有人進來過或是有什麼異常。應該不會看見人進來……」最後一句話莫明的聲音極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族長,出什麼事了嗎?」格木低沉而謹慎地問道。「你先去查。」莫明低垂著眼睛,拿起了一份報紙.''好的。」格木邊回答邊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莫明。 「不要讓人覺得奇怪,」莫明緊接著吩咐道,「我的意思只是一次例行檢查。」 我明白。」格木回答,接著走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莫名望著緊閉的房門沉思著。幾秒鍾後,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信封,毫不猶豫地從沒有封口的信封里取出來了對折的紙張。那是幾張白色的紙,智商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墨跡,是列印機印出來的工工整整的文字。它們像蛛絲一樣纏住他的身軀,像施迷幻術一樣俘虜了他的目光。他全神貫注地開始閱讀: 這是災難也是希望,當打開黑暗世界的門! 我是黑暗信使,我很榮幸將來自黑暗世界的訊息傳達給您。
您喜歡歷史嗎?位高權重的人應該都喜歡歷史。因為它們渴望創造歷史,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不朽的歷史,渴望受人敬仰的光環,渴望成為浩瀚歷史中最矚目的明星。沒人能拒絕歷史。它生成、**、融入生活中;它就是生活,其活動神秘莫測,從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團紛亂,猶如一把梭子飛快地在時間、空間中來回穿行,可以編織出大量似是而非的現實情景。你喜歡想像嗎?任何人都喜歡想像。想像一下天空中有一雙銳利而公正的眼睛注視著大地;想像一下五千多年前地黑土地被屍身覆蓋,綠草地被野火吞噬;想像一下下一代女王蕭菲肅穆庄嚴的高處沐浴著響徹天地的歡呼聲;想像一下戰斗英雄龍丘懷揣著怎樣的心情離開龍城,渡過利茲河自立門戶。 在歷史里,准確的說暑假在生活中,當我們試著洞察另一心靈的奧秘時,往往把那心靈想像成一個裝有實物的盒子,裡面的內容條理分明,一目瞭然;然而,這個盒子畢竟是想像出來的,它一定會隱藏著許多暗格,和我們的心靈一樣矛盾重重、糾纏不清、隱鱗藏彩。當一個又一個暗格在我們眼前敞開時,我們將震驚不已。可笑的是,我們原本應該司空見慣,因為我們從未真正闡明過自己的心靈,一味地鑽進一個虛擬的世界裡。
現在讓我們從我們從虛擬的世界了走出來吧。又一個暗格打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歷史沉澱了下來,心靈蒙上了重重濃霧,現在是時候讓它重見天日了!
6月13日,傍晚。
寬闊的天空正被深灰色的雲層慢慢吞噬,就像天神在橫拉一幅幕布,但依舊明亮,正是霞光顯現力量的時刻,她放射出火紅的光芒,照耀人們歸家的路途。這樣活躍的霞光只有在夏天才能出現。
夏天,充滿熱情,使萬物顯現出驚人的力量,令人又愛又恨,可以引發出某種莫名的焦慮,可以形象地展現骯臟和喧鬧,充滿了濃郁猛烈的氣味,可以讓世界不停地轉動,也可以讓世界窒息。在這樣怪異的季節里,往往是內心復雜、捉摸不透的,往往會表現出非常的情緒。
我筆直地站在剛建成一個月的頌功城的四季園里。我身穿嶄新的太空服的「藍服」,那天藍色的色調令人如沐空曠而神秘的天空;我的左胸綉著金黃色的破雲騰飛的巨龍,似乎預示著蕭龍共和國將翱翔宇宙;我右胸膛的軍功勛章和晚霞匯合,閃耀著驕傲的金黃色光亮。金黃色已不僅僅是龍族的象徵。而這僅僅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而這淹沒了數也數不清的無辜靈魂隨著夜的身軀漸漸臨近,太陽失去了炙人的威力。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殘留的熱情氣息。花草樹木雖靜默不動,但顯得精神飽滿,而人類因此時的空氣和情景顯然處於一種輕微的興奮狀態。這是同一種人,眼神都閃耀著狂熱和渴望,都是准備大展身手的英勇戰士。也是兩種人:菲魔力追逐雖極力顯出神氣泰然的面孔,但軍帽下汗珠晶瑩,軍服里汗流浹背;魔力種族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們由內心深處溢出翩翩氣度,似乎他們並沒有將汗腺列入身體構造中。我當然是身心不合一的那種人,悶熱的空氣讓我的身軀已微微顫抖,肌肉不自在地緊綳、鬆弛;而我的內心很不安寧,不僅僅是因為我要維持軍人的姿態,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無法融入當下的氣氛,焦慮彷彿一條黑溜溜的毒蛇,一直在啃噬我的心。我害怕成為背信棄義、玩弄陰謀和冷酷無情的那一類人。即使我不會讓自己成為推波助瀾的幫凶。這又距離醜陋有多遠呢!太空部部長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絕地大談新共和國最偉大的新計劃——太空漫遊。很遺憾我無法用心體會他精心撰寫的演講稿,只有幾個詞從我耳邊飄過:「總統......傑出......英雄......勇敢......太空......翱翔......」我的注意力分成三股力量去抑制焦慮、對抗悶熱和觀察主席台上的權威。
蕭非是如神一般既神聖又神秘的人物。她是個迷人的女人,被天賦予美貌和智慧,但她最非凡的魅力卻是奪人心魄的語言。在恐懼的、絕望的、痛苦的歲月里,人們往往需要一個聲音用振奮的語言指引前進的方向,通往希望之路,再家上美麗的包裝,則會奉為天使之音。無論這條路是否會淹沒自我、踐踏良心,只要終點載滿希望的果實,就會勇往直前。殊不知,惡魔也有蒙蔽世人的外表和語言。當我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良心,到達終點得到任何東西都沒意義了,更何況我們負罪累累,已經不配得到任何果實。 龍瑀是個正直、傳統和溫文爾雅的人。他的體型均稱修長,面孔透著十足的英氣,最迷人的是他的眼睛柔和明亮,使人如沐春風。他是龍族的龍頭,外界所有的信息都由他過濾後傳遞給我們,當然也由他判斷是非、進與退、取與舍。一個正直的人會得到人們的信賴,再加上傳統的習性和溫柔的脾氣,分值會累加到百分之百。但令人遺憾的是,正直的心靈不一定配備智慧的頭腦,或者可以說沒有害人之心,也就無防人之術。一個正視著前方的人,不會回頭,不會仰頭,不會左顧右盼。誰會去責怪一個心靈清澈如河水的人呢!龍盛長老應該有一百二十多歲了,看上去相當病弱,健康可虞。他的相貌平平,是個在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人,但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蘊含著某種威力,嚴厲的目光就像從獸穴深處射出的光芒。他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心事,陷入了沉思之中,使眉頭緊蹙。又是什麼隱秘的思想使他和我從激昂的演講中得到一點兒的振奮呢?我馬上浮想聯翩,突然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一個念頭--為了自己回答自己:那一定是和我一樣的焦慮......瞬間我內心狂跳不已。這奇怪的念頭讓我如同經受台風的侵襲,沖刷的痕跡永不抹滅。如果說前一刻我在激動不已,那麼下一刻我的內心猛然凝結--焦慮的源頭像是一陣風吹凝固了深化中的松脂般在我心中紮根了。龍盛長老身旁的魔葯族的木茲族長不像是在經受悶熱的侵襲,更像是在跟一個惡魔搏鬥;他局促不安的身軀表明內心在扭動著、喘息著、呻吟著,由於思想的過度糾結使他的嘴角時常浮現出一絲苦笑。
悶熱和焦慮引發出的想像令我快要崩潰了!如果得不到肯定的解答,也就永遠得不到否定的解答。我到底想得到什麼樣的解答?我可虞相信什麼樣的解答?我眼前的世界真的是由謊言堆砌起來的嗎?6月14日,晚上.那是一場惡夢!夜幕下我急促行走,那糾纏不清的小街、岔道和胡同一一顯露,它們就好像被貓、狗等也有3尖利爪子的動物撓得一塌糊塗的一堆線,使我心煩意亂。終於這堆線的盡頭出現了--一個破舊醜陋的房子。
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已被油漆嫌棄的木門布滿了透亮的窟窿,被蟲攻擊破了相或是被粗暴地人為戳破了。我把它想像成一個怪物的頭,醜陋扭曲的面孔,十分怪異地長了許多眼睛,乖戾地注視著視野里的一切。被黑暗覆蓋的房子讓這些眼睛十分詭異。
我敲了幾下木門,然後等待回應。
過了很久,木門咯吱咯吱怪叫著打開了,露出一個厚厚墩墩的形體。那是一個人,正確地說是個半獸人。他黑白相間的頭發朝四面八方倒豎,眉毛和頭發一樣堅硬又濃密,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臉上的肌肉也是兇狠的狀態,它們不安分地凸顯成肉團、橫條、豎條......奇怪形狀。這是令人厭惡、可怖的一張臉。那是半獸人族的族長--布忠。我知道善良的人們不同意我用厭惡和可怖來形容他們,但我只能想到這兩個形容詞。
半獸人溫順、善良,他們熱愛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竭盡全力呵護這片土地和覆蓋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物。他們沒有野心、沒有爭斗,但如果有人破壞、褻瀆他們的家園,那麼就會看見他們有一顆和他們毛發一樣堅硬的心,露出野豬似的獠牙,發出猛獸般的咆哮,任何人都會膽顫心驚。但是,令人無法理解的是他們太冥頑不靈,只會守護、縱容長期的痼習,不會開辟前進。最成功的生物體是與時俱進的。時至今日,他們仍然罩著一塊灰色的粗布,打開幾個洞,讓他們又圓又大的腦袋和又粗又壯的四肢解放出來--這就是令人厭惡的地方。如果不改變、洗滌自己的話,那就別指望黑暗丑惡會被憤怒沖刷掉,會依然歷歷在目;更何況,丑和惡本來就是世界組成部分。在我們眼前,惡人猖獗,永無止境;惡人的卑鄙無恥令人多麼難以忍受但又是多麼司空見慣!
衣襯襤褸的布忠族長用兇狠的目光與我對視著。
「您好,布忠族長!」我和顏悅色地說。
「進來吧。」半獸人生硬地說。
我走進房子里。木門又怪叫著關上了。
黃色的燈光照耀著房間,將桌子、椅子、床的破爛不堪顯露出來。我掃了一眼這個無長物的斗室,然後就被不愉快的談話聲,甚至是可以說是爭吵聲吸引了。那是龍族的兩個核心人物:龍瑀族長和龍盛長老。
「你還有什麼可質疑的?」龍盛用不悅的口氣說,皺著眉頭,臉龐上歲月的印跡更加深刻,「木茲族長已經把所有的真相說出來了,這樣還不能使你醒悟嗎?」
「需要確鑿的證據......」龍瑀回答,似乎在極力掩飾某種激動的情緒而使嗓音有些微顫抖,「這可是奪人心魄的魔葯......實在太殘忍了,必須要等檢測結果出來。」也因恐懼而出現了無法抑制的顫抖。我緊盯著坐在陰暗角落裡的木茲族長,希望從他那裡得到解除恐懼的良方。然而,他卻低垂著頭,像個懺悔的罪人把兩只胳膊支在雙膝上,雙手像鉗子一樣地夾住自己的腦袋。
「已經不能再等了。明天財政部就要投入經費,後天太空部就要封閉訓練,一個月後就要將那些孩子去送死了。你必須馬上阻止這一切。」「我所認識的蕭菲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龍瑀喃喃低語,好似垂死掙扎的人在自我安慰,「這會引起大混亂的......」
「你所認識的蕭菲!」龍盛嚴厲的說「哼!我所認識的龍族族長也不是這樣的!我所認識的自己也不是這樣的!我所認識的世界也不是這樣的!所有的一切都亂套了,我所熟知的一切都被顛覆了,因此,我就要顛覆自己去迎合。作為一個毫無魔力的人類,我有幸活了一百二十多年。一直以來,我以為我的人生軌跡是正常的,經歷歲月的頭腦是睿智的,突然有一天,某個時刻,這個睿智的頭腦無法按照原有的的軌跡運轉了,就好像進入了死胡同必須要後退才能找到出路。我已經年邁體衰,已經不能重新出發了。因此我只能希望,甚至是奢望,我精心培育的新力量能夠為我繼續開辟。可是,這實在是太可笑了!此時此刻,我突然發覺我是個可笑而可悲的人。龍盛,你活了一百多年,你什麼時候看見過太陽不是為自己而照耀,月亮不是為自己而發光,小草不是為自己而生長......世界萬物不是被呼喚出來的!我也是在走自己的路,最後一絲力氣耗盡時,那條路也就終止了。我很快就要和那些在戰場是視死如歸的士兵一樣化為塵土,我最後一絲力氣不想為我自己消耗,而是為那些不被當做生命對待的勇士吶喊,僅僅只能吶喊:『我們也想走自己的路!』二十年前我就極力反對聯盟,反對戰爭。即使沒有這顆魔葯,即使她不是個殘忍的人,你也沒有任何理由讓這些無辜的人捲入戰爭。長老,戰火並不是她燃起的,她正是想將它熄滅而已。那些勇士也是有同樣的信念:恢復和平安樂。他們是受人敬仰的英雄。」
「天知道這場戰爭是怎樣開始的!」布忠突然冷冷地說,微抬頭望著骯臟的房頂,好像那就是蒼天。
「但是我知道那場戰爭是野心之戰,是貪婪之戰,」龍盛的聲音堅強有力,帶著火葯味,即使眼前的龍瑀是那樣的溫文爾雅,「是那些不知足的惡魔褻瀆神明、褻瀆生命和大自然的惡行。他們生活在這個美妙的世界裡,他們得到恩賜,擁有了豐饒的土地,擁有了超凡的魔力。人不是禽獸,雖然天性使然也存在貪婪的念頭,但超乎獸心的是感恩戴德之心。這些受到上天愛戴的魔力種族不在自己的樂土安逸生活,反而挖空心思去掠奪,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將腳印烙在別人的胸口上,就跟從牢房裡逃出來似的,漫無秩序地到處亂跑。這本是河對岸的火,你為什麼要過河去救火呢?不對,是火上澆油,讓這場火也蔓延到河的這邊來。我真後悔將你推向最前方,你沒有引領族人安居樂業,卻讓他們去送命。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野心家!」「長老,您......」龍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謝天謝地,之戰終於結束了!」龍盛繼續沉浸在既憤怒又傷感的情緒里,「我的孩子們終於可以過上太平安樂的日子了。整個星球統一了,你和你的盟友已經得到了所有的土地。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繼續征程呢?難道你有千里眼,看到外星球有火要你去救嗎?」
「長老,僅僅是探測、研究太空而已。」龍瑀回答。
「我雖是個一百多歲的古怪老頭,心中只有能容下我身軀的一丈黃土和我的子子孫孫,但你們年輕人要開辟創新我也會鼎力支持。我仍心存希望,您,我們尊敬的族長,仍是個仁厚、英明、睿智的領袖。我雖是個一百多歲的古怪老頭,心中只有能容下我身軀的一丈黃土和我的子子孫孫,但你們年輕人要開辟創新我也會鼎力支持。我仍心存希望,您,我們尊敬的族長,仍是個仁厚、英明、睿智的領袖。二十年前的聯盟可能是您一時糊塗了,也可以想像如果不如此,今天可能是另一個局面,可能會是十分糟糕、惡劣的局勢。如今已是和平年代,我似乎又回到二十年前,回到全球大戰之前安居樂業的時期。我雖仍然痛苦,但也欣慰我可愛、堅強的孩子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以魅力引誘,以殘暴殺戮!誰能確保太空計劃不是一個糖衣炮彈呢?戰爭!可惡的、可恥的戰爭!最好在我有生之年不要看到。噢,老天爺!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龍盛哀叫一聲坐在椅子上。
我突然感覺到他很老了:瘦骨嶙峋,銀白的頭發,皺巴巴的臉,連眼睛也是暗淡無光,就像被遺忘在籃子里的蘋果,慢慢乾枯,慢慢失去最後一滴水,然後成為毫無用處的累贅。這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啊!
他發覺了我的存在,向我伸出枯枝般的手,溫和地說:「孩子,過來。」
沉重的思維壓得我不勝負擔,我緩慢地走到他的面前。
他讓我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對面,然後,用他原本威嚴的此時卻已毫無活力的眼睛打量著我。
房間里太安靜了,安靜到可以聽到木茲在喃喃自語,雖然聽不清任何一個字。
我忍不住了,很想沖到木茲面前要他解答,然而,我又很想給眼前的虛弱老人一點沉靜的時刻,我捏緊拳頭竭力控制住自己,就像剎車想要制住賓士的車輪。
④ 蘿鈴的魔力在線閱讀!要全啊!
出到第四部了
第一章 兩場會議
在茉莉花島的會議廳里。
「月使,日使,日暮,那幾個犯人審訊的結果怎樣?」太丘問道。
「他們不開口。」日暮回答。
「不開口就用刑啊!」太息嚴厲地說。
「都用了——墨夷家族所有的酷刑」月使說。
「這些人肯定是受過嚴格訓練,估計是死也不會開口的。」日使說。
「日使啊!死了沒有痛苦當然是不會開口,但活著很痛苦就不得不開口了!」太丘帶著笑容說。
「族長,那些酷刑我看著都覺得非常痛苦,而那幾個花臉人鬼叫了,暈了,劈開肉裂了,血流滿地了,還是不說一個字。」月使皺著眉頭。
「那,各位長老,你們有什麼酷刑可以呈上來的?」
「正經點兒!」太息狠狠地瞪了太丘一眼。
「這不正經嗎?既然墨夷家族現有的酷刑對犯人一點兒用也沒有,那就要創新啊!」太丘正色道,不知是擺個樣子,還是真心對待。
「哼,不就一天而已嘛,你們慢慢折磨,時間長了,他們一定受不了。」太息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沉神情說。
「他們臉上的顏色去掉沒有?」成木很沉穩。
「沒有——用了好多辦法了。」月使說,「也許只有把臉皮割掉才能去掉。」
「一個女人怎麼這么狠!」太丘搖頭。
「太丘族長,不是我願意狠,而是我真的很想為墨夷家族分憂解難。」月使露出甜美的笑容。太丘族長快速地冒出一絲陰冷的氣息。
「那些像輪子一樣的飛行器呢?」成木問。
「正在研究,應該可以研究出是怎樣製造出來的。」日暮說。
「去年我去異世界時,可沒看見那裡有這樣的飛行器。」月使說。
「也許是剛研製出來的新產品。經調查,蕭龍星球沒哪個魔力種族研製這樣的飛行器。」日使說。
「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答案嘛!那根本下不了結論嘍!」太丘說。
「我覺得百分之九十九是異世界人。」成木說,「蕭龍星球被我們牢牢控制著,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魔法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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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似乎在感受光亮,汲取空氣,又似乎在搜索著什麼。 他前面 的皮質長沙發和紅木茶幾一塵不染,在光的作用下亮閃閃;他左側又高又寬的書櫃被書籍佔領了,沒留下任何縫隙;他右側的壁櫃已經關閉,拒絕外人的探索,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開啟。他的目光開始前視,腳步開始移動——朝向窗戶。
18位粉絲 窗戶前的紅木辦公桌一目瞭然:一個插著三支筆的筆筒,兩個文件夾,一個長方形的小相框,一個視頻電話,還有躺在桌子中央的一個黝黑的信封.
這個黝黑的信封使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神秘.
莫明拿起信封凝視著,紋絲不動地保持這個姿勢,持續了很長時間,大約有三分鍾.他似乎被它深深吸引住了.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莫明抖動了拿著信封的右手。「誰?」他轉身面朝房門。
「格木,族長!」
「進來吧。」莫明坐在辦公桌後的扶手椅上,迅速地將信封放進文件夾里。
房門被打開了。格木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套裝,手裡拿著一疊報紙。
「把門關上。」莫明吩咐道。
莫明生硬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令格木遲疑了幾秒鍾。他將房門關上了。
「早上好,族長!這是今天的早報。」格木將報紙輕放在辦公桌上。
莫明輕輕敲打了一下報紙。「格木,今天早上有人進來過嗎?」他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問道。
格木毫無准備地遲疑了一下。「嗯......你是指......」
「我的辦公室」
格木搖了搖頭。「沒有。」他回答,表情和眼神顯示出他意識到似乎發生了非常不妥,令人擔憂的情況,「我今天八點鍾就到了,一直在我的座位上,沒有看見任何人進來。」
「去監控室查一下昨天和今天的錄像,看有沒有人進來過或是有什麼異常。應該不會看見有人進來......」最後一句話聲音極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族長,出什麼事了嗎?」格木低沉而謹慎地問道。
「你先去查。」莫明低垂著眼睛,拿起了一份報紙。
「好的。」格木邊回答邊用探索目光看了看莫明。
「不要讓人覺得奇怪,」莫明緊接著吩咐道,「我的意思是只是一次例行檢查。」
「我明白。」格木回答,接著走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莫明望著緊閉的房門沉思著。幾秒鍾後,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信封,毫不猶豫地從沒有封口的信封里取出了對折的紙張。那是幾張白色的紙,紙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墨跡,是列印機印出來的工工整整的文字。它們像蛛絲一樣纏住他的身軀,像施迷幻術一樣俘虜了他的目光。他全神貫注地開始閱讀:
這是災難也是希望,當打開黑暗世界的門!
我是黑暗信使,我很榮幸將來自黑暗世界的訊息傳達給您。
您喜歡歷史嗎?位高權重的人應該都喜歡歷史。因為它們渴望創造歷史,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不朽的歷史,渴望受人敬仰的光環,渴望成為浩瀚歷史中最矚目的明星。沒人能拒絕歷史。它生成、**、融入生活中;它就是生活,其活動神秘莫測,從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團紛亂,猶如一把梭子飛快地在時間、空間中來回穿行,可以編織出大量似是而非的現實情景。你喜歡想像嗎?任何人都喜歡想像。想像一下天空中有一雙銳利而公正的眼睛注視著大地;想像一下五千多年前地黑土地被屍身覆蓋,綠草地被野火吞噬;想像一下下一代女王蕭菲肅穆庄嚴的高處沐浴著響徹天地的歡呼聲;想像一下戰斗英雄龍丘懷揣著怎樣的心情離開龍城,渡過利茲河自立門戶。 在歷史里,准確的說暑假在生活中,當我們試著洞察另一心靈的奧秘時,往往把那心靈想像成一個裝有實物的盒子,裡面的內容條理分明,一目瞭然;然而,這個盒子畢竟是想像出來的,它一定會隱藏著許多暗格,和我們的心靈一樣矛盾重重、糾纏不清、隱鱗藏彩。當一個又一個暗格在我們眼前敞開時,我們將震驚不已。可笑的是,我們原本應該司空見慣,因為我們從未真正闡明過自己的心靈,一味地鑽進一個虛擬的世界裡。
現在讓我們從我們從虛擬的世界了走出來吧。又一個暗格打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歷史沉澱了下來,心靈蒙上了重重濃霧,現在是時候讓它重見天日了!
6月13日,傍晚。
寬闊的天空正被深灰色的雲層慢慢吞噬,就像天神在橫拉一幅幕布,但依舊明亮,正是霞光顯現力量的時刻,她放射出火紅的光芒,照耀人們歸家的路途。這樣活躍的霞光只有在夏天才能出現。
夏天,充滿熱情,使萬物顯現出驚人的力量,令人又愛又恨,可以引發出某種莫名的焦慮,可以形象地展現骯臟和喧鬧,充滿了濃郁猛烈的氣味,可以讓世界不停地轉動,也可以讓世界窒息。在這樣怪異的季節里,往往是內心復雜、捉摸不透的,往往會表現出非常的情緒。
我筆直地站在剛建成一個月的頌功城的四季園里。我身穿嶄新的太空服的「藍服」,那天藍色的色調令人如沐空曠而神秘的天空;我的左胸綉著金黃色的破雲騰飛的巨龍,似乎預示著蕭龍共和國將翱翔宇宙;我右胸膛的軍功勛章和晚霞匯合,閃耀著驕傲的金黃色光亮。金黃色已不僅僅是龍族的象徵。而這僅僅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而這淹沒了數也數不清的無辜靈魂。
隨著夜的身軀漸漸臨近,太陽失去了炙人的威力。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殘留的熱情氣息。花草樹木雖靜默不動,但顯得精神飽滿,而人類因此時的空氣和情景顯然處於一種輕微的興奮狀態。這是同一種人,眼神都閃耀著狂熱和渴望,都是准備大展身手的英勇戰士。也是兩種人:菲魔力追逐雖極力顯出神氣泰然的面孔,但軍帽下汗珠晶瑩,軍服里汗流浹背;魔力種族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們由內心深處溢出翩翩氣度,似乎他們並沒有將汗腺列入身體構造中。我當然是身心不合一的那種人,悶熱的空氣讓我的身軀已微微顫抖,肌肉不自在地緊綳、鬆弛;而我的內心很不安寧,不僅僅是因為我要維持軍人的姿態,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無法融入當下的氣氛,焦慮彷彿一條黑溜溜的毒蛇,一直在啃噬我的心。我害怕成為背信棄義、玩弄陰謀和冷酷無情的那一類人。即使我不會讓自己成為推波助瀾的幫凶。這又距離醜陋有多遠呢!太空部部長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絕地大談新共和國最偉大的新計劃——太空漫遊。很遺憾我無法用心體會他精心撰寫的演講稿,只有幾個詞從我耳邊飄過:「總統......傑出......英雄......勇敢......太空......翱翔......」我的注意力分成三股力量去抑制焦慮、對抗悶熱和觀察主席台上的權威。
蕭非是如神一般既神聖又神秘的人物。她是個迷人的女人,被天賦予美貌和智慧,但她最非凡的魅力卻是奪人心魄的語言。在恐懼的、絕望的、痛苦的歲月里,人們往往需要一個聲音用振奮的語言指引前進的方向,通往希望之路,再家上美麗的包裝,則會奉為天使之音。無論這條路是否會淹沒自我、踐踏良心,只要終點載滿希望的果實,就會勇往直前。殊不知,惡魔也有蒙蔽世人的外表和語言。當我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良心,到達終點得到任何東西都沒意義了,更何況我們負罪累累,已經不配得到任何果實。 龍瑀是個正直、傳統和溫文爾雅的人。他的體型均稱修長,面孔透著十足的英氣,最迷人的是他的眼睛柔和明亮,使人如沐春風。他是龍族的龍頭,外界所有的信息都由他過濾後傳遞給我們,當然也由他判斷是非、進與退、取與舍。一個正直的人會得到人們的信賴,再加上傳統的習性和溫柔的脾氣,分值會累加到百分之百。但令人遺憾的是,正直的心靈不一定配備智慧的頭腦,或者可以說沒有害人之心,也就無防人之術。一個正視著前方的人,不會回頭,不會仰頭,不會左顧右盼。誰會去責怪一個心靈清澈如河水的人呢!龍盛長老應該有一百二十多歲了,看上去相當病弱,健康可虞。他的相貌平平,是個在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人,但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蘊含著某種威力,嚴厲的目光就像從獸穴深處射出的光芒。他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心事,陷入了沉思之中,使眉頭緊蹙。又是什麼隱秘的思想使他和我從激昂的演講中得到一點兒的振奮呢?我馬上浮想聯翩,突然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一個念頭--為了自己回答自己:那一定是和我一樣的焦慮......瞬間我內心狂跳不已。這奇怪的念頭讓我如同經受台風的侵襲,沖刷的痕跡永不抹滅。如果說前一刻我在激動不已,那麼下一刻我的內心猛然凝結--焦慮的源頭像是一陣風吹凝固了深化中的松脂般在我心中紮根了。龍盛長老身旁的魔葯族的木茲族長不像是在經受悶熱的侵襲,更像是在跟一個惡魔搏鬥;他局促不安的身軀表明內心在扭動著、喘息著、呻吟著,由於思想的過度糾結使他的嘴角時常浮現出一絲苦笑。
悶熱和焦慮引發出的想像令我快要崩潰了!如果得不到肯定的解答,也就永遠得不到否定的解答。我到底想得到什麼樣的解答?我可虞相信什麼樣的解答?我眼前的世界真的是由謊言堆砌起來的嗎?6月14日,晚上
那是一場惡夢!
夜幕下我急促行走,那糾纏不清的小街、岔道和胡同一一顯露,它們就好像被貓、狗等也有3尖利爪子的動物撓得一塌糊塗的一堆線,使我心煩意亂。終於這堆線的盡頭出現了--一個破舊醜陋的房子。
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已被油漆嫌棄的木門布滿了透亮的窟窿,被蟲攻擊破了相或是被粗暴地人為戳破了。我把它想像成一個怪物的頭,醜陋扭曲的面孔,十分怪異地長了許多眼睛,乖戾地注視著視野里的一切。被黑暗覆蓋的房子讓這些眼睛十分詭異。
我敲了幾下木門,然後等待回應。
過了很久,木門咯吱咯吱怪叫著打開了,露出一個厚厚墩墩的形體。那是一個人,正確地說是個半獸人。他黑白相間的頭發朝四面八方倒豎,眉毛和頭發一樣堅硬又濃密,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臉上的肌肉也是兇狠的狀態,它們不安分地凸顯成肉團、橫條、豎條......奇怪形狀。這是令人厭惡、可怖的一張臉。那是半獸人族的族長--布忠。
從茉莉島回來後,一連好幾天蘿鈴都害怕閉上眼睛,屬於靈魂卻不屬於軀殼的記憶使她陷入不安甚至恐懼之中。她將在茉莉島的經歷告訴壹索、利夏和莫名族長,他們充滿了震驚和憂慮,卻沒有任何錶態—似乎沒有任何想法,只是感到不可思議而已。然而,她敏感地覺得大人沒有真實表達出內心,他們有所隱瞞。只有一個—人她確定是真實的,那就是紀倫—的確有震驚又憂慮。她很惱火,為他們在她發生了如此石破天驚的大事後還想欺騙她而感到十分憤怒。她問他們應該怎麼辦,莫明族長安慰她不要太過於放在心上,因為事情也許並不像月使和日使告訴她的那樣糟糕,真相需要時間調查,而他一定會告訴她真相到底是什麼。就這樣,她帶著懷疑和期待的心情度過了幾天。沒有任何訊息,即使是關於上學的這個問題也被擱置著。蘿鈴和紀倫就像等待法官判刑的犯人一樣在「囚牢」里,終日懷著希冀和惶惶的復雜心情。
星期天的上午,有了一點兒變化:蘿鈴要去辦一個銀行賬戶。
蕭龍星球只有一個政府開辦的銀行---蕭龍國家銀行。其實辦理任何銀行業務都不需要親自到銀行去,只要使用巴比基,或是電視等可以連接網路的電器就可以輕松辦理;如果有需要,銀行的客戶服務人員也可以24小時提供上門服務。可是,蘿鈴的情況非常特殊所以要親自去一趟銀行。
星期天上午九點鍾,壹索帶著蘿鈴走出了家門,紀倫也陪同,他很想呼吸一下家以外的空氣。蘿鈴好奇地詢問細節,卻只得到了壹索的一個含糊的回答:「這些事,莫明族長,莫元院長,太傅長老會處理的......」
所謂「這些事」究竟是什麼意思?蘿鈴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他們的目的地是蕭龍國家銀行總部,坐落在109區。那是一棟圓錐形的106層大樓,樓頂立著一尊人體雕像---一位頭發亂糟糟,穿著白褂的男士神情專注地將自己的右手手掌印在左手的驗證器上。從大樓前的碑文上可以了解到:那是萬有先生,是位偉大的科學家。蕭龍星球公認的十大發明中有五項都是他的傑作。基因驗證器就是萬有先生五大傑作之一。這個只有手掌般大小,又輕又薄的小物件不僅可以准確驗證人的手掌紋,還可以驗證人的基因,准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就是在10月6日這一天,萬有先生在自己的圓錐形住處前將它公諸於世,轟動了整個星球。因此,106層,圓錐形的蕭龍國家銀行總部大樓就是為了讓世人銘記這位天才的偉大貢獻而建。
他們走進一樓大廳。大廳里很安靜,除了芬芳的花花草草,精美的壁畫和舒適的沙發外,還有五個冷冰冰的機器人分別站立在三部自動扶梯和兩部廂式電梯前。
「歡迎光臨,請驗證!」當他們三人走近第一部扶梯前時,守衛的機器人說。蘿鈴愣了一下。因為據她所知,銀行的驗證器不「歡迎」沒有銀行賬戶的人。這是時---「我是壹索,麻煩你通報。」壹索對機器人說。
於是,機器人開始嘟嘟地傳遞訊息。幾秒鍾後,機器人似乎得到了答復,讓開堵住梯口的身子,說:「請」
壹索在前頭,蘿鈴和紀倫緊跟著,三人登上了扶梯。前方出現了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高個女人,似乎是在迎接他們的到來。
「你們好!」當與來賓碰頭口,迎賓者笑容可掬地招呼,「壹索先生,我是行長助理格子呢。我帶你們去會客室。莫明族長,莫元院長和太傅長老都在那裡。」
「嗯」壹索從喉嚨里冒出這么一聲。
「謝謝!」兩個孩子幾乎同時說道,他們似乎竭力要淡化兄長的冷淡。
二樓是一個由大櫃台,小櫃台組成的業務廳,不過此時一位顧客也沒有。櫃台後的業務員有些瞧著來賓,有些低著頭在干著櫃台外看不見的事。
在銀行助理格子呢的引領下,他們繼續登上扶梯。三樓和四樓也是業務廳,同樣也是一位顧客都沒有。之後,他們走在五樓的走道上,一個又一個掛著標示牌的房間被他們拋在身後。
「為什麼不乘廂式電梯呢?」蘿鈴有疑問,她提了出來。
「為了節約能源,兩部廂式電梯不開放。」格子呢回答,「只有在重大活動,人流量較大的時候才會開,平時只開三部扶梯。」
「哦,原來如此。一位顧客也沒有!」
「是的。」格子呢面帶笑容地回頭瞧了一眼,「個人業務幾乎沒有,公司業務偶爾會有,但也極少。」
「一棟106層的大樓竟然如此冷冷清清!」紀倫感嘆。
「其實很多政府機構都是這樣:佔用了大片土地,巨資打造得光鮮亮麗,但真正派上用場的微乎其微。這棟大樓一共有五十多位工作人員,即使每人佔用一層樓也還是存在空餘,最終成了蜘蛛的寓所,滋生出大量的蜘蛛網。每年維護這些蜘蛛寓所還得需要大量的資金。而生活在巨人州的人民……」格子呢突然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似乎意識到自己不留神說漏了嘴,這簍子可捅得不小。
蘿鈴猜想她現在的神情一定很有趣,可惜只能看見她黑色的後腦勺。其實她並不用太介意,因為她的聽眾只不過是兩個孩子和一個不太「正規」的大人。
「格子呢助理,我非常贊同你。」紀倫說。
格子呢倏地轉過身,就像被針扎了一下,一臉的震驚。
「巨人洲的土地有三分之二是沙漠,而其它洲的房子不僅價格高得他們購買不起,而且也沒有適合巨人居住的房子,所以……我能理解你的不滿。」
「哦,謝謝!」格子呢笑了笑,但還是沒有完全緩過神來的樣子,「其實我並沒有特別的意思……」她刻意說明般地找補了一句。
他們在一個掛有「會客室」標示牌的房間前停下腳步。格子呢輕敲了兩下房門,正欲推開----
「你是巨人洲人?」壹索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格子呢似乎不假思索地快速回答,眼睛裡忽閃著一絲不安。
「我欣賞你的『特別意思』……」壹索輕描淡寫地說道,接著推開了門往裡走。
格子呢愣了一秒鍾,之後她滿面笑容地招呼蘿鈴和紀倫進會客室。
「你們幾個可真是太准時了!」莫元嗓門響亮地說,臉上帶著嘲弄,似乎「准時」二字另有含意。
「我喜歡准時。」壹索毫不客氣地回敬。
莫元不加理會,朝蘿鈴招招手,說:「乖孫女,過來這里坐。」
他一個人坐在一張沙發上,旁邊一張沙發坐著莫明和太傅,倆人都是緊鎖雙眉,陷入深思狀。這樣的神情似乎維持了很久,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們在「准時」到達的三個人進入房間時瞥了一眼。
蘿鈴和莫元坐在一起,壹索和紀倫在房間僅剩下的一張空沙發上坐下,格子呢為新來的三位客人斟茶。
這位剛剛還口若懸河的行長助理這會兒看起來有點兒不自然,但似乎不是壹索在門口的那句話引起的,而是因為三位領導使她不得不綳緊神經。她不願久留,服務工作完畢便恭敬地離開了。莫元似乎也不希望行長助理久待,就在她關上房門離去時,當即開口說:
「『太准時』不是件好事,甚至會變成壞事……」
「壞事?」紀倫不解。
「怎麼會!」蘿鈴覺得是一句玩笑話。
「如果『太准時』怎會有多餘的時間溝通交流呢?」
看來莫元院長是認真的,神情和眼神都在表明他是在最正經不過的言論。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在乎他,除了兩個孩子,其他人都處於沉寂之中。
「我的乖孫女…….」莫元繼續說,但緊接著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幾聲。
「怎麼了?」蘿鈴問。
「哦,我老是叫你『乖孫女』,事實上你不是個乖孩子,總是無時無刻在搗蛋,給我們添麻煩。」
「並沒有人要求你這樣稱呼我!」蘿鈴沒好氣地說。
莫元開懷大笑,就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這使得太傅朝他投來十分不悅的眼神。
「這和『太准時』……是的,『太准時』……」莫元收斂了他的好心情,「我不欣賞『太准時』的人,當然這些人是好人,但不是我能夠完全接受的人。」說著,他斜睨了一下旁邊兩位沉著的老者,「我可以舉很多例子來證實『太准時』並不是一件好事,相反會是件壞事,但我想小朋友可能不會明白。不過,我可以跟你們說,今天的事會因為我沒有準時而辦成。」
蘿鈴和紀倫都是如墜霧中。
「原本說好是九點半,但我八點半就到這兒了。呵呵,把吉德行長嚇了一跳。告訴你乖孫女,那時他還沒有做好准備呢。」莫元貼近蘿鈴說了這么一句,近似耳語,「然後,我和他進行了十分輕松愉快的談話,就是利用多餘的時間進行『溝通交流』,」他端正身子繼續說,「至於交流的成果嘛,很快就會知道了……那小子出去有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莫元朝旁邊問道。
莫明和太傅都沒有理會他。
「是誰?」蘿鈴問。
「吉德行長。」莫元回答,「年輕的行長,不過是個深沉的人物。」
「胖爺爺,你竟然在人家的地盤這樣評論人家!」蘿鈴笑言。
「沒關系,目前的我對他而言是朋友,不是敵人。」
「莫元……」莫明突然開口叫了一聲,神情很嚴肅。
「我的話似乎有點多了,雖然我並不覺得。」莫元聳聳肩膀,「他害怕我把你教壞了。」他再次對蘿鈴耳語,「他以前也曾擔心我教壞你父親,其實我是在傳授生存之道。不過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學會的,例如你家裡藍眼睛的那位。」
蘿鈴感到好笑地瞧了壹索一眼。「那我父親學會了嗎?」她回頭問道。
「嗯……」莫元做思考狀,「學會了一半……」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
「進來,進來,快點兒進來,我都等得不耐煩了……」莫元連珠炮似的說。
門被打開了,出現的是一個年輕男士,黑色頭發,褐色眼睛。他走進房間,房間里的人都看著他。
「莫明族長,莫元院長,太傅長老,壹索先生,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少廢話,吉德!」莫元不耐煩地說,「到底怎樣?」
「嗯……我和賬戶管理部的福克部長進行了非常細致的研究,覺得風險……風險有點高,而且……」吉德帶著極其尷尬的表情做了十分曖昧的回答,「當然,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們覺得應該研究出一個……一個保險點兒的方案……」
「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談。」莫明打斷了行長吞吞吐吐的話。
「好的,好的,我們到隔壁去談。」吉德連忙恭敬地接話,「族長。院長,長老,還有壹索先生,請!」
其實如果莫明不打斷他的話,莫元也要發作了——他原本充滿期待的神情隨著吉德含糊的字眼一個接著一個吐出而漸漸變成了惱怒。這種惱怒被他用行動表現得淋漓盡致:他霍地離開座位,先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後緊綳著臉,大踏步走出會客室。吉德似乎被如此激烈的行為嚇著了,連忙誠惶誠恐,點頭哈腰地邀請其他人到他的辦公室去。
大人們消失在會客室外,撇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兩個孩子去苦思冥想。
「看來你開賬戶的事並不是那麼順利。」紀倫首先提出看法。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蘿鈴問。她提出這個問題時,內心的活動不同尋常。其實這個問題是向自己提出的。她看著紀倫,但似乎並不寄厚望於他的回答。她需要自己去解答,而且也會這樣去做,「我要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緊接著說。
「去瞧瞧?」紀倫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們就在隔壁……」
「是的,進來時看見旁邊那個房間是行長辦公室。但你怎麼瞧?」
「我可以。不過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我說話。」
「什麼?」
「在這兒安靜地等著我開口說話。就這樣……」說著,蘿鈴閉上了眼睛。
她在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腦海處於空白的境界,然後用心呼喚自己的靈魂。她感覺那些霧非常美妙,開始狂喜和激動,甚至想要去擁抱和親吻它們。她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按捺不住——霧已經成為她的知心朋友、親密夥伴,當她意識到這層奇妙的關系後就明白:如果懼怕它們、逃避它們,永遠也無法與靈魂交會。她站起來,朝濃霧走去。
「看來你越來越需要我了!」她的靈魂感嘆道,「我知道你想干什麼,但我不感興趣,不覺得這是件有趣的事。」他眼睛裡的紫光是暗淡的,似乎在表明即將要去做的事是如此的乏味。
「我們過去吧。」蘿鈴向她伸出手。
「真的要過去嗎?」
「沒辦法……我不想麻煩你,但如果我施展魔法一定會被發現的,所以借用你的能力是最保險的。」
他一臉不情願地握住了她的手。
很慶幸,當他們走出會客室,一個身穿和格子呢一樣藍色制服的女妖精正要進入行長辦公室,蘿鈴緊拉著靈魂的手利用這寶貴且瞬息即逝的機會跑了進去。門被女妖精關上了。
「我的手被你弄痛了!」靈魂抱怨。
蘿鈴不予理睬,全神貫注地看著房間里的六個人。
其時,女妖精正畢恭畢敬地向領導們問好。然後,她在一把空椅子上坐下。就在她坐下並和吉德的目光交會的瞬間,綠眼睛透露出了異樣的氣息。她似乎從行長的目光里捕捉到了某些訊息,面孔泛起了些許不安和尷尬。
「福克部長,」莫元開口說,表情嚴肅,「剛才吉德行長跟我們說了你們倆商討的結果,雖然他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我聽明白了,你們不同意蘿鈴開立賬戶。」
蘿鈴有點兒想笑。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莫元嚴肅的神態,雖然這是一個領導者應該保有的姿態,但卻與他一貫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性格一點兒也不相稱。
「難道你們想讓我的乖孫女……那個……天拓總統的女兒成為蕭龍共和國建國以來第一個沒有賬戶的人嗎?」莫元突然加重語氣說。
吉德和福克的不安、尷尬情緒更加濃厚了。
「族長,這件事我來處理。」當瞧見莫明投來不悅的眼神後,莫元阻止道,「你們兩個都是死腦筋,怎麼做大事?」他繼續訓斥「如果我們也像你們一樣堅守著一些條條框框,那麼,福克部長,你是妖精族人,能進入政府機構任要職嗎?吉德行長,你父親雖然是蕭龍族人,但你母親是精靈族人,能年紀輕輕當上國家銀行的行長嗎?要知道,你們今天能坐上現在這個位子,都是天拓總統打破條條框框,推行【種族和平相處條例】的功勞。作為領導,要懂得如何適當地處理新問題,不能老拿舊框框套在新問題上。蘿鈴是特殊情況!這個可憐的孩子剛出生就因不可抗拒的災難而留在地球生活了十幾年,現在回來了還要接受不公平的對待嗎?人口部的資料是非常准確的,而祭祀殿存在的問題是因為早年有些祭司不負責任釀成的差錯。這些差錯我和族長都會盡早解決。」
「可是,院長,」等莫元停頓了幾秒後,福克才小心翼翼地說,「蕭龍種族人開立銀行賬戶需要人口部和祭祀殿 資料核對一致的規定是蕭龍種族制定的呀。現在讓我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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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嬰兒
掛在牆壁上的圓形大鍾顯示著早上八點半,大鍾下面立著一張米白色的圓形小桌子,上面放著一盆白色茉莉花。此時怒放的茉莉花散發出濃郁的幽香,使這個寢室彌漫在芬芳中。
這個寢室充斥著讓人心平氣和的白。四面是白色發光的牆壁。一張寬大的床,被漆成了柔和的米白色,整張床被純白色的棉帳罩著。窗戶被同樣是純白色帷幔布做成的 皺和垂簾遮得密不透風。衣櫥、梳妝台都是和大床一樣的色系,連一張鋪著坐墊的大安樂椅和擺放在牆角的長沙發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地板是米黃色的大理石。
丘子若坐在床邊,凝望著床上正在沉睡的嬰兒。嬰兒微張著小嘴,小手緊抓著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的被角,間或發出夢吟聲。丘子若美麗的臉龐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眼神充滿了母親的慈愛,她輕輕地撫摸著嬰兒的細膩臉龐。
不一會兒,她突然收起了笑容,低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連伯彥!」她抬起頭叫了一聲,緊接著目光又投入嬰兒身上。
房間里除了牆壁上的圓形大鍾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來傾訴時間的流逝外,沒有其它聲音,寂靜得就像空無一人。
突然,房間半空中涌現出一團紅光,緊接著紅光團里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身穿一件白襯衫,下身是黑色西裝褲、黑色皮鞋。從黑發里透吃的些許白發及臉上一條緊接著一條的皺紋可以看出歲月毫不留情的流逝,而銳利的眼神、高高的鷹鉤鼻和薄薄的嘴唇說明他不是個精神人。
「子若小姐!」男人用微微沙啞的聲音說。
「嗯,伯彥,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丘子若邊抬起頭邊說,「必須要走了!」
「我還是極力反對你這么做。」連伯彥說,「簡直是可笑!丘氏家族的孩子竟然要在孤兒院里生活。你外祖父和你的母親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十分生氣。蕭龍種族如果容不下這個孩子就帶回隱居。子若小姐,盡做一些讓丘氏家族沒有臉的事。」
「他們已經無法感受到了,不是嗎?」丘子若一臉悲痛的說,「他們也盡做一些讓我痛苦、沒臉見人的事,然後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這就意味著我可以無所顧忌的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了。」
「你真的一點兒也都不像丘氏家族的人!」連伯彥一臉怒色的說,「丘氏家族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顯 家族,族人都是高貴不屈的。瞧,你現在卻像只待宰的羊羔!天佑不是總統嗎?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淪落到孤兒院去?」
「我叫你來不是聽你說教,我有事要拜託你。」丘子若說,眼中帶著一絲懇求。
「嗯,子若小姐,我只是心疼你!」連伯彥收起了怒氣,用溫和的聲音說,「天佑總說那些大道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看了就煩。丘氏家族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去為蕭龍星球的興衰操心。子若小姐,你還是回家吧!你看,長老院的老頭們就挺精明,為了一個不著邊際得預言一天到晚往祭祀殿跑,然後把巫術族和魔族的爛攤子留給天佑那傻小子。」
丘子若不理會他的嘮叨,她站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黑色小瓶子。瓶口被一塊圓滑的翠綠寶石封住了。
「巫術族和魔族都不是好惹的。」連伯彥接著說,目光跟隨者丘子若移動,「他們可不是口舌之爭,而是魔法之戰。傻小子弄不好就命喪黃泉了!還有行戈一天到晚……」
「好了,伯彥,」丘子若蹙著眉毛說,「你幫我保管者個瓶子。」
連伯彥從丘子若的手中接過黑瓶子,神色嚴峻的端詳著。
「將來女兒長大了就交給她。」丘子若若有所思地說。
「子若小姐,」連伯彥一臉不悅地說,「你怎麼也變傻了!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折騰自己。要不我們離開蕭龍星球回家,帶著孩子。」
「行啦,你可以走了,我要出門。」丘子若下了逐客令。
「我不能讓你這么折騰自己,要是你的母親知道……」
「你趕緊走吧!谷嬤嬤就要來了!」丘子若不耐煩地說。
連伯彥直眉瞪眼的看著丘子若,但很快眼睛裡顯現出了一絲悲痛。「好吧,子若小姐,你保重!反正你從小就不肯聽我的話。」他嘟囔著,「希望你女兒將來可不要像你那麼傻兮兮地委屈自己。」說完,隨著一團紅光的閃現,他頓時就從房間里消失了。
「委屈自己……」丘子若喃喃自語,臉上是困惑的神情。
這是,寢室的門打開了,一個人頭半百的老婦人走進了寢室。老婦人的懷里抱著一個瞪大眼睛、雙手朝空中亂抓的嬰兒。嬰兒正在發出嗯嗯的聲音,似乎心情愉悅。
「和祭司大人約得是幾點?」丘子若說。他走到老婦人面前,將一根手指伸到嬰兒的手中,嬰兒立即緊緊的抓住並停止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語言。
「十點,夫人。」老婦人說。「太史武已經把車開到大門口了。」
丘子若點了點頭,他將手指輕輕從嬰兒的手中抽出,然後走到了窗口。她拉開窗簾,緊接著打開窗戶,往窗外的花園望去。
早晨的太陽心情溫和,以暖和的能量照射著大地。花園里的花草樹木都用各種自已為極其優美的姿態迎接新的一天。草地上的小草閃耀著綠色心情。花叢里一片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景象,有的展顏歡笑,有的含蘊害羞。簇擁在一起的薔薇花尤為出眾——紅薔薇熱情奔放,白玫瑰純潔美麗,黃薔薇展露笑容,粉薔薇則在宣告他對溫暖四月天的忠誠。花瓣上晶瑩的晨露宛如仰慕者,久久不怨離開魅力四射的花園。
花園里有一顆鬱郁蔥蔥的大樹,樹葉隨著微風輕微抖動。一個小男孩正趴在大樹底下玩彈珠。他有一頭烏黑的頭發和又黑又亮的眼睛,臉上洋溢著燦爛地笑容。
一直望著花園的丘子若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另一個小男孩走進了花園,緩緩地向大樹走去。他也有一頭烏黑的頭發,但藍眼睛銳利,面無表情,在他的臉上完全找不到孩子的純真。大樹底下的男孩看見他走來,高興地站起來向他招手,蹦蹦跳跳尤為興奮。
「行戈族長來了,對嗎?」丘子若轉過頭問。
「是的,和總統大人在書房裡……」老婦人說。她懷里的嬰兒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該走了。」丘子若說。她走到老婦人跟前,伸手將老婦人懷里熟睡的嬰兒接了過來。
「夫人,讓谷嬤嬤陪你一起去吧。」老婦人說,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聲音。
「你十二點抱著小姐到祭祀殿的大門,我會叫太史武將車子停到大門口,你在車上等我。」丘子若說完看了床上一眼嬰兒,然後走出了寢室。
丘子若一臉寂寞地走在走廊上,懷里的嬰兒還在熟睡。他在一個房門前停了下來。房間里傳出了兩個男孩子的聲音:
「天佑,實在抱歉!最近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你操心的了,還要麻煩你為了魔族和巫術族的事到處奔波。」
「方案我已經看過了,你本人起草的我很放心。」
「現在最令人頭疼的是幽靈族……」
「放心好了,其他種族都簽訂了協議,幽靈族就會委託,難道要把自己孤立起來?」
「長老院的長老們也太頑固,最近對會談的事漠不關心,一天到晚就往祭祀殿跑。」
「天佑,今天是不是要將孩子送去祭祀殿?」
「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你不打算一起去嗎?」
「子若不同意我去,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呀!」
「嗯——不要擔心,等孩子長大了就可以接回來了。」
「但願如此,地球也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子若已經去看過了,聽說院長人很好。」
兩行淚從丘子若的眼中流了下來。她用手擦了擦濕潤的臉龐,接著往前走。
丘子若下樓,快步穿過客廳,走出了門口。
踏上門外的走到時,她放慢了腳步。院牆 外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走到兩旁的草地在燦爛的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綠寶石般的光芒,兩只小鳥在草地上悠閑地散步,似乎在享受陽光溫暖的沐浴。
丘子若突然停下腳步,她慢慢地轉過身,用一種哀傷的眼神望著前面的白色房子。過了一會兒,她咬了咬嘴唇,轉身繼續往前走。
丘子若坐進車子的後座。坐在車頭的一個帶戴著墨鏡、身材威武的男子遞了一盒紙巾給她。她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滿眼的淚水。
「走吧,太史武。」丘子若說。
「好的」太史武應了一聲。他發動車子,車子緩緩往前駛去。
車子穿過幾條街道,在一個很大的宮殿前的車道上停了下來。即使在燦爛的陽光照射下,偌大的宮殿還是透著神秘的氣息。宮殿大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祭司服的女人。
丘子若從車里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宮殿大門走去。
「夫人,辛苦您了!」女祭祀向走到她面前的丘子若鞠了以躬。
「英子,祭司大人已經來了吧?」丘子若問。
「是的,已經到了。」英子說,「總統大人沒有來嗎?」
「哦……他沒時間」
「那麼只能讓夫人在門外等了,您知道沒有族人陪同是不能進入祭司殿的。」
「好的,沒關系。」丘子若將懷里的嬰兒輕放進英子懷里
「小慧!」女祭司朝宮殿里叫了一聲。
另一個女祭司從宮殿里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你把孩子抱進去給祭司大人。」英子說。
小慧將嬰兒抱了過去,然後走進了宮殿。
「夫人,很快就好了,大概一小時就可以了。」英子對丘子若說。
「沒關系,我不急。」丘子若朝英子笑了笑。
「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英子漫不經心地說,「祭司大人這一個月來總在問總統大人的孩子怎麼還沒送來……」
「讓祭祀大人操心了!」丘子若趕緊回應,「我身子不太舒服,天拓也沒有時間。」
「其實也不用太急著送來,祭司大人這幾個月忙得焦頭爛額的。他也就隨口問問。」
「這幾個月剛出生的嬰兒很多嗎?」
「哪裡是為了這個忙,還不是被那個預言折騰的……」
「預言……」丘子若嘟囔著。
「夫人應該聽說最近巫術族的預言吧?」英子問,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我沒有接觸過巫術族。」丘子若皺了皺眉頭說。
「難道夫人不知道?」英子吃驚地說。
丘子若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盯著腳下的大理石地板。
「巫術族的族長三個月前向神秘種族部的部長透露,巫術族的一位預言家兩年前就曾預言,五年內蕭龍種族將會誕生一位擁有超凡魔力的孩子,這個孩子右肩膀上會帶有茉莉花胎記。」說到這,英子突然壓低了聲音,「夫人您應該知道,五千年前的那位傑出的女王右肩膀上就有茉莉花胎記,而且聽說就擁有超凡的魔力。雖然蕭龍種族沒有魔力是眾所皆知的,但幾乎所有蕭龍共和國的人都這位女王一定有別於其他族人,天生就帶有超凡的魔力,要不然怎麼能夠統一整個星球呢?」
「巫術族的預言不一定會准確,而且最近巫術族與魔族糾紛不斷,說不定是彼此拉攏蕭龍種族。」
「您可能不知道,好多媒體進行了民意調查,百分之八十的民眾都相信這個預言。蕭龍星球是個充滿了魔力的星球,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連祭司大人都十分關注。最近長老院的長老們老是往祭祀殿跑,幾乎每天都在和祭祀大人開會我們可忙壞了我已經有兩個月沒休息了。」
「這么說,長老院和祭司大人都相信這個預言……」
「祭司大人可緊張了,這幾個月過來紋身的孩子他都仔細檢查。所以有蕭龍種族兩歲以下的孩子都送過來了。他就是瞎緊張,如果哪家生了一個天生帶有茉莉花胎記的孩子還樂不得將孩子趕緊送過來。」
「著倒是,祭司大人是太緊張了。」丘子若嘟囔著。她看見谷嬤嬤懷抱著嬰兒坐進了車里。她斜瞟了一眼英子,英子似乎沒有發現,眼睛發著光,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述似乎眼前人就是她最滿意的傾聽者。
「可不!夫人,不是我們偷聽,而是祭司大人和長老院的長老么么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所有的祭司都聽見了。他們說如果這個孩子出現了,就把他養在祭祀殿里。聽說神秘種族也對這個孩子虎視眈眈。巫術族的族長說這個孩子的魔力是無人能敵的,他的一滴血就可以使任何一個擁有魔力的人提高一倍的魔力。」
「那也太神奇了吧。」
「前幾天,祭司大人把太史家族的族長叫來了,現在祭祀殿里都是太史家族派來的保鏢。」
「哦……如果有太史家族保護應該就沒事了。」
「這個巫術族的長老也不說個確切時間,您說要是接下來這三年都這么緊張兮兮的,還不得把人折騰死了。」
「也不用太緊張,如果真有一個這樣的孩子,肯定會趕緊送過來的。」丘子若微微一笑說。
「話雖這么說,但是——」英子有壓低了聲音說,「長老院的長老們意見不統一。有些主張重點培養這個孩子,有些認為這種孩子是異類,應該終身監禁或是藉助高深魔法將他的魔力封印起來。」
「那麼祭司大人的意見呢?」丘子若問。
「祭司大人的意思是將孩子養在祭祀殿里,由他本人監護。至於孩子長大後祭司大人有什麼打算我就不清楚了。我想……」
這時,小慧抱出了嬰兒走出了宮殿,英子趕緊閉嘴不吭聲了。
「用了一點葯,所以小姐睡著了。」小慧邊說邊將嬰兒放進丘子若的懷里,「祭司大人說一個星期內右肩膀不要碰水。」
丘子若點點頭,她輕輕地挪開抱著嬰兒的被子,嬰兒的右肩膀露了出來,上面文上了一朵粉紅色的茉莉花。
「哦,對了。」小慧突然又說,「祭祀大人說孩子長得可一點兒都不像總統大人和夫人。」
丘子若猛然抬起頭,神色差異地直盯著小慧,小慧一臉的平靜。
「是嗎?」丘子若垂下眼睛嘟囔道,「沒人說過。」
「哎呀!才兩個月大的孩子能看出什麼?」英子笑著說,「小姐長大了一定和夫人一樣漂亮。」
「對對對!」小慧連忙附和。
「我該回去了。」丘子若微笑地說,「代我向祭祀大人問好。天拓說改天有空就回來拜訪他老人家。」
「好的,夫人您走好!」英子笑著說,然後朝丘子若微微欠了欠身。
丘子若一坐進車子就連忙叫太史武開車,車子很快就離開了宮殿前的車道。
「夫人,已經文上了,沒什麼事發生吧?」谷嬤嬤問道。
「嗯,應該沒事。」丘子若應答,「我不能進祭祀殿,是一個女祭祀抱進去的。」
「這是什麼族規呀!讓孩子這么小九受罪!」谷嬤嬤嘆道。
「嬤嬤,你出來時天拓知道吧?」丘子若問。她看著谷嬤嬤懷里的嬰兒,嬰兒被一張純白色的大圍巾包著,圍巾上綉著幾朵茉莉花。嬰兒正沉睡著,偶爾微微露出笑容,似乎在做一個甜美的夢。
「我出來前進書房和總統大人說了一聲,行戈族長也在。」谷嬤嬤眼睛一下子濕潤了,一臉的悲痛,「總統大人一定非常難過!唉!他就是在竭力忍著。連行戈族長的眼睛都紅了。」
「沒碰見其他人吧?」
「沒有,只是在門口碰見了兩個小少爺,她們看見我抱著小姐就吵著要逗她玩,也不知道何時再能再見面,我就讓他們和小姐玩了一會兒,結果把小姐弄哭了,一路上哄了好久才睡著。」
「太史武,你記住」,丘子若說,「孤兒院的名字叫利川區孤兒院……飛船准備好了吧?」
「已經准備好了。」太史武說,「夫人,要不我也陪您一起去吧。」
丘子若搖了搖頭。她將自己懷里的嬰兒和谷嬤嬤海里的嬰兒換了過來。
車子駛進了一條小路,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林。午後的陽光猛烈,樹葉盡情地吸吮著熱量,枝葉時而激烈顫動,從顫動出飛出機制小鳥。
「夫人,您把小姐安頓好了就趕緊回來。」太史武沙啞著聲音說,似乎很悲痛。
丘子若微微地點了點頭,說:「就停在這兒吧。」
車子停在了小路中央。丘子若下了車。谷嬤嬤也跟著下車,她走到車頭,將懷里的嬰兒放在太史武旁邊的座位上。
「夫人,我進去送送您吧。」太史武將頭探出車窗外,急切地說。
「不用了,你趕緊把孩子送回去吧。」
「可是……」
「放心,我會回來的。」
坐在駕駛座上的太史武肩膀輕微地抖動了一下。他摘下墨鏡,從旁邊的紙巾盒了抽出一張紙巾按了按濕潤的眼睛。
「夫人,」太史武眼睛直盯著前方說,「你放心走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謝謝!太史武。還有,孩子的右肩膀一個星期內不要碰到水。好了,趕緊走吧……」
太史武戴上了墨鏡,然後雙手緊抓著方向盤。谷嬤嬤不停地抽泣著。
「趕緊開車!」丘子若著急地催促。
太史武扭頭看了丘子若一眼,然後轉回頭發動車子。一會兒,車子掉了個頭後就從丘子若身邊開走了。
「夫人,也許沒有必要……」谷嬤嬤哽咽地說。
「我也不想!」丘子若沒有讓谷嬤嬤說下去,「但是剛剛在祭祀殿里聽了英子的話後,我覺得必須要這么做了。」
這時,丘子若懷里的嬰兒突然醒了,扯著嗓子大哭起來。
「哎呦,我的好小姐!」谷嬤嬤著急地輕拍嬰兒的胸口,「乖……乖,不哭了!」
丘子若看著懷里哭泣的嬰兒一言不發,淚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滲進包著嬰兒的圍巾里。
「我們進去吧。」丘子若沙啞著聲音說。
谷嬤嬤點了點頭,跟在丘子若身後朝樹林深處走去。很快,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密林里,只聽見嬰兒的哭聲在四周回想。
第二章 離奇的身世
在利川區孤兒院院長眼裡,蘿鈴和其他孤兒一樣,都是那麼的可愛純真。她一直把這些孩子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疼愛。蘿鈴卻不這么想,自從她得知她是十三年前被丟棄在孤兒院的大門口時,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這令她十分痛心,覺得自己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所以才被父母無情地拋棄。
這種與眾不同還使她經常存在幻想。她經常做夢,夢到有一天一對自稱是她父母的男女到孤兒院來接她,並痛哭流涕地說不是有意丟棄她的,而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與她失散了,然後她就開心地跟著父母回家去。
她總是被人稱贊是個漂亮的女孩:白皙的瓜子臉,又大又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挺而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烏黑的長發。可是她卻從未從這些稱贊中得到安慰,對於她而言,只有親人的擁抱和笑容才能使她得到快樂和幸福。
相比之下,和她一塊兒長大的露琪亞就遜色多了,眼睛太小,鼻子較大。
露琪亞是蘿鈴唯一可以講心事的好夥伴,她把她做的夢告訴了露琪亞。她們從嬰兒時期就呆在孤兒院里,幾乎每天24小時都在一起,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同一張床睡覺,一起在草地上玩耍,一起偷偷跑到廚房裡偷吃,一起牽著手上小學,一起考上利川區最好的中學……露琪亞所有的心事也只會對她講:露琪亞喜歡的男孩子,露琪亞最討厭的同學……然而,蘿鈴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她最知心的朋友馬上就要離開孤兒院了。
就在一個月前,孤兒院來了一個和露琪亞一樣金頭發的女人,耳朵上戴著一對閃閃發光的鑽石耳環。當時,孤兒院的孩子們都看待了。後來,露琪亞被院長媽媽叫進辦公室,出來時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當她開心地說表姨要把她接回家時,蘿鈴根本開心不起來,因為分離式痛苦的。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大早蘿鈴就醒了,睜著大眼睛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她從來沒有醒後呆在床上那麼長時間,十三年來,除了生病,她從未在大清早這么沒有活力。
她聽到走廊里傳來走來走去的腳步聲,還聽到許多熟悉的聲音叫著露琪亞的名字,她猜想一定是孤兒院的孩子正在與露琪亞深情道別。
許多孩子長大後,就離開了孤兒院,因此空出了好幾個房間,蘿鈴和露琪亞終於可以各自獨享一個房間了。但僅僅過了一個月,她們卻要分離了。一個月前,她們還興高采烈地打掃空房間,描繪美好的藍圖:一起上同一所大學,一起去同一個公司上班,住在同一間公寓里,一起分享心事,永遠做一對貼心的朋友......
蘿鈴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每當孤兒院有人離開的時候,孩子們總是哭得那麼凄慘,但從來沒有一次離別像今天這樣令蘿鈴如此痛苦。
突然傳來了拍門聲。
「蘿鈴!蘿鈴!你起床了嗎?」
蘿鈴坐了起來,望著房門。露琪亞在拍打房門。
「哦...我來了。」蘿鈴應了一聲。
「遲早要面對的。」她心想,慢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走到房間唯一的一張椅子前。
⑧ 蘿鈴的魔力之墨夷家族在線閱讀
已經出了,但網上查不到,過一段時間就有了。
長老院清查後,莫明族長收到了一封用黑信封裝的信,信中的內容暗示著蕭龍種族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刻意隱藏的歷史真相就要被揭露。蘿鈴從鄰居口中得知自己名字的原本含義是「信使」,似乎是某個種族的語言或是魔法語。在一次活動中,她聽到了一個有關於「信使」的故事,她開始感覺到「蘿鈴」這個名字暗藏著特殊的含義…… 籠罩墨夷家族的面紗就要揭開了…… 來源:蘿鈴的魔力(下) 目錄: (上) 第一章 黑暗信使的來信 第二章 蕭龍學園的大學生 第三章 信使的故事 第四章 開展儀式和阿諛奉承的大人物 第五章 種族融合教學制 第六章 開學的第一天 第七章 魔力班和長跑日 第八章 魔力產品展 第九章 吸血族的宴會 第十章 一千二百三十歲的吸血鬼 (下) 第十一章 夢境成真 第十二章 和靈魂對話 第十三章 夢想、痛苦、快樂 第十四章 長達幾千年的恨 第十五章 被釘在牆上的男人 第十六章 秘密 第十七章 奧斯比•福斯特的拯救行動 第十八章 恨、慾望、單純、恐懼 第十九章 月使和日使 第二十章 飄盪的靈魂 第二十一章 談判
⑨ 有沒有可以免費看《蘿鈴的魔力》(全部)的網站
你去蘿鈴的魔力網路貼吧里找,有人在裡面發過連載貼,因為是哪一部剛剛出,有些人沒買到,就讓買到的人打出來,有的但一般沒有全打完的
蘿鈴的魔力網路貼吧里有 第一部http://tieba..com/f?kz=6 http://tieba..com/p/99846902875909342第二部http://tieba..com/f?kz=972226188第三部
我匆匆忙忙找了幾個可能不是的別怪罪,好像前兩個因為時間太長沒了,最後一個是第二部的,還在,不過時間也長了,沒准兒幾天後也沒了,看快點兒
⑩ 蘿鈴的魔力漫畫
這是《蘿鈴的魔力》第三部不存在的秘方上的漫畫,是對一、二部內容的概括.共有8面漫畫,上面的是第7、8,面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