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出自哪篇文章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出自《孟子.梁惠王下》。
B. 孟子(梁惠王下)
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
《孟子》梁惠王下
庄暴見孟子,曰:「暴見於王,王語暴以好樂,暴未有以對也。」曰:「好樂何如?」孟子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國其庶幾乎!」
他日,見於王曰:「王嘗語莊子以好樂,有諸?」王變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王之樂也,直好世俗之樂耳。」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其庶幾乎!今之樂猶古之樂也。」曰:「可得聞與?」曰:「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曰:「不若與人。」曰:「與少樂樂,與眾樂樂,孰樂?」曰:「不若與眾。」「臣請為王言樂: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鍾鼓之聲,管鑰之音,舉疾首蹙頞而相告曰:『吾王之好鼓樂,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美,舉疾首蹙頞而相告曰:『吾王之好田獵,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此無他,不與民同樂也。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鍾鼓之聲,管鑰之音,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無疾病與?何以能鼓樂也?』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美,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無疾病與?何以能田獵也?』此無他,與民同樂也。今王與百姓同樂,則王矣。」
齊宣王問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曰:「若是其大乎?」曰:「民猶以為小也。」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猶以為大,何也?」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芻蕘者往焉,雉兔者往焉,與民同之。民以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於境,問國之大禁,然後敢入。臣聞郊關之內有囿方四十里,殺其麋鹿者如殺人之罪。則是方四十里,為阱於國中。民以為大,不亦宜乎?」
齊宣王問曰:「交鄰國有道乎?」孟子對曰:「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湯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句踐事吳。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樂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國。詩雲:『畏天之威,於時保之。』」
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對曰:「王請無好小勇。夫撫劍疾視曰,『彼惡敢當我哉』!此匹夫之勇,敵一人者也。王請大之!詩雲:『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篤周祜,以對於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書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曰其助上帝,寵之四方。有罪無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一人衡行於天下,武王恥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
齊宣王見孟子於雪宮。王曰:「賢者亦有此樂乎?」孟子對曰:「有。人不得,則非其上矣。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為民上而不與民同樂者,亦非也。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昔者齊景公問於晏子曰:『吾欲觀於轉附、朝儛,遵海而南,放於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於先王觀也?』晏子對曰:『善哉問也!天子適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諸侯朝於天子曰述職,述職者述所職也。無非事者。春省耕而補不足,秋省斂而助不給。夏諺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為諸侯度。」今也不然:師行而糧食,飢者弗食,勞者弗息。睊睊胥讒,民乃作慝。方命虐民,飲食若流。流連荒亡,為諸侯憂。從流下而忘反謂之流,從流上而忘反謂之連,從獸無厭謂之荒,樂酒無厭謂之亡。先王無流連之樂,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景公說,大戒於國,出舍於郊。於是始興發補不足。召大師曰:『為我作君臣相說之樂!』蓋徵招角招是也。其詩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
齊宣王問曰:「人皆謂我毀明堂。毀諸?已乎?」孟子對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則勿毀之矣。」王曰:「王政可得聞與?」對曰:「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祿,關市譏而不征,澤梁無禁,罪人不孥。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窮民而無告者。文王發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詩雲:『哿矣富人,哀此煢獨。』」王曰:「善哉言乎!」曰:「王如善之,則何為不行?」
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貨雲:『乃積乃倉,乃裹餱糧,於橐於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張,干戈戚揚,爰方啟行。』故居者有積倉,行者有裹糧也,然後可以爰方啟行。王如好貨,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
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對曰:「昔者大王好色,愛厥妃。詩雲:『古公亶甫,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來胥宇。』當是時也,內無怨女,外無曠夫。王如好色,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
孟子謂齊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於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則凍餒其妻子,則如之何?」王曰:「棄之。」曰:「士師不能治士,則如之何?」王曰:「已之。」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王顧左右而言他。
孟子見齊宣王曰:「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王無親臣矣,昔者所進,今日不知其亡也。」王曰:「吾何以識其不才而舍之?」曰:「國君進賢,如不得已,將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與?與,平聲。如不得已,言謹之至也。蓋尊尊親親,禮之常也。然或尊者親者未必賢,則必進疏遠之賢而用之。是使卑者逾尊,疏者逾戚,非禮之常,故不可不謹也。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聽;諸大夫皆曰不可,勿聽;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左右皆曰可殺,勿聽;諸大夫皆曰可殺,勿聽;國人皆曰可殺,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故曰,國人殺之也。如此,然後可以為民父母。」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曰:「臣弒其君可乎?」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孟子見齊宣王曰:「為巨室,則必使工師求大木。工師得大木。則王喜,以為能勝其任也。匠人斲而小之,則王怒,以為不勝其任矣。夫人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王曰『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如?今有璞玉於此,雖萬鎰,必使玉人雕琢之。至於治國家,則曰『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以異於教玉人雕琢玉哉?」
齊人伐燕,勝之。宣王問曰:「或謂寡人勿取,或謂寡人取之。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五旬而舉之,人力不至於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孟子對曰:「取之而燕民悅,則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悅,則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益熱,亦運而已矣。」
齊人伐燕,取之。諸侯將謀救燕。宣王曰:「諸侯多謀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對曰:「臣聞七十里為政於天下者,湯是也。未聞以千里畏人者也。書曰:『湯一征,自葛始。』天下信之。『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為後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雲霓也。歸市者不止,耕者不變。誅其君而吊其民,若時雨降,民大悅。書曰:『徯我後,後來其蘇。』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為將拯己於水火之中也,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若殺其父兄,繫纍其子弟,毀其宗廟,遷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天下固畏齊之強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動天下之兵也。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謀於燕眾,置君而後去之,則猶可及止也。」
鄒與魯哄。穆公問曰:「吾有司死者三十三人,而民莫之死也。誅之,則不可勝誅;不誅,則疾視其長上之死而不救,如之何則可也?」孟子對曰:「凶年飢歲,君之民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者,幾千人矣;而君之倉廩實,府庫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殘下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夫民今而後得反之也。君無尤焉。君行仁政,斯民親其上、死其長矣。」
滕文公問曰:「滕,小國也,間於齊楚。事齊乎?事楚乎?」孟子對曰:「是謀非吾所能及也。無已,則有一焉:鑿斯池也,築斯城也,與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則是可為也。」
滕文公問曰:「齊人將築薛,吾甚恐。如之何則可?」孟子對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去之岐山之下居焉。非擇而取之,不得已也。苟為善,後世子孫必有王者矣。君子創業垂統,為可繼也。若夫成功,則天也。君如彼何哉?強為善而已矣。」
滕文公問曰:「滕,小國也。竭力以事大國,則不得免焉。如之何則可?」孟子對曰:「昔者大王居邠,狄人侵之。事之以皮幣,不得免焉;事之以犬馬,不得免焉;事之以珠玉,不得免焉。乃屬其耆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聞之也:君子不以其所以養人者害人。二三子何患乎無君?我將去之。』去邠,逾梁山,邑於岐山之下居焉。邠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從之者如歸市。或曰:『世守也,非身之所能為也。效死勿去。』君請擇於斯二者。」
魯平公將出。嬖人臧倉者請曰:「他日君出,則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輿已駕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請。」公曰:「將見孟子。」曰:「何哉?君所為輕身以先於匹夫者,以為賢乎?禮義由賢者出。而孟子之後喪逾前喪。君無見焉!」公曰:「諾。」樂正子入見,曰:「君奚為不見孟軻也?」曰:「或告寡人曰,『孟子之後喪逾前喪』,是以不往見也。」曰:「何哉君所謂逾者?前以士,後以大夫;前以三鼎,而後以五鼎與?」曰:「否。謂棺槨衣衾之美也。」曰:「非所謂逾也,貧富不同也。」樂正子見孟子,曰:「克告於君,君為來見也。嬖人有臧倉者沮君,君是以不果來也。」曰:「行或使之,止或尼之。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魯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為,去聲。沮,慈呂反。尼,女乙反。焉,於虔反。克,樂正子名。沮尼,皆止之之意也。言人之行,必有人使之者。其止,必有人尼之者。然其所以行所以止,則固有天命,而非此人所能使,亦非此人所能尼也。然則我之不遇,豈臧倉之所能為哉?此章言聖賢之出處,關時運之盛衰。乃天命之所為,非人力之可及。」
C. 文言文《吳子-圖國》全文翻譯
1、吳起儒服以兵機見魏文侯。
文侯曰:「寡人不好軍旅之事。」
起曰:「臣以見占隱,以往察來,主君何言與心違。今君四時使斬離皮革,掩以朱漆,畫以丹青,爍以犀象。冬日衣之則不溫,夏日衣之則不涼。為長戟二丈四尺,短戟一丈二尺。革車奄戶,縵輪籠轂,觀之於目則不麗,乘之以田則不輕,不識主君安用此也?若以備進戰退守,而不求能用者,譬猶伏雞之搏狸,乳犬之犯虎,雖有斗心,隨之死矣。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廢武,以滅其國。有扈氏之君,恃眾好勇,以喪其社稷。明主鑒茲,必內修文德,外治武備。故當敵而不進,無逮於義矣;僵屍而哀之,無逮於仁矣。」
於是文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觴,醮吳起於廟,立為大將,守西河。與諸侯大戰七十六,全勝六十四,余則鈞解。闢土四面,拓地千里,皆起之功也。
【譯文】
吳起穿著儒生的服裝,以兵法進見魏文侯。
文侯說:「我不愛好軍事。」
吳起說:「我從表面現象推測您的意圖,從您過去的言行觀察您將來的抱負,您為什麼要言不由衷呢?現在您一年到頭殺獸剝皮,在皮革上塗以紅漆,給以色彩,燙上犀牛和大象的圖案。[若用來做衣服,]冬天穿著不暖和,夏天穿著不涼快。製造的長戟達二丈四尺,短戟達一丈二尺。用皮革把重車護起來,車輪車轂也加以覆蓋,這看在眼裡並不華麗,坐去打獵也不輕便,不知您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如果說您准備用來作戰,卻又不去尋求會使用它們的人。這就好象孵雛的母雞去和野貓搏鬥,吃奶的小狗去進犯老底,雖有戰斗的決心,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死亡。從前承桑氏的國君,只許文德,廢馳武備,因而亡國。有扈氏的國君仗著兵多,恃勇好戰,[不修文德,]也喪失了國家。賢明的君主有鑒於此,必須對內修明文德,對外做好戰備。所以,面對敵人而不敢進戰,這說不上是義;看著陣亡將士的屍體而悲傷,這說不上是仁。」
於是文侯親自設席,夫人捧酒,宴請吳起於祖廟,任命他為大將,主持西河防務。後來,吳起與各諸侯國大戰七十六次,全勝六十四次,其餘十二次也來分勝負。魏國向四面擴張領土達千里,都是吳起的功績!
2、吳子曰:「昔之圖國家者,必先教百姓而親萬民。有四不和: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不和於軍,不可以出陳;不和於陳不可以進戰;不和於戰,不可以決勝。是以有道之主,將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不敢信其私謀,必告於祖廟,啟於元龜,參之天時,吉乃後舉。民知君之愛其命,惜其死,若此之至,而與之臨戰,則士以盡死為榮,退生為辱矣。」
【譯文】
吳起說:「從前謀求治好國家的君主,必先教育『百姓』,親近。『萬民』。在四種不協調的情況下,不宜行動:國內意志不統一,不可以出兵;軍隊內部不團結,不可以上陣;臨戰陣勢不整齊,不可以進戰,戰十行動不協調,不可能取得勝利。因此,英明的君主,准備用他的民眾去作戰的時候,必先搞好團結然後才進行戰爭。雖然如此,他還不敢自信其謀劃的正確,必須祭告祖廟,占卜凶吉,參看天時,得到吉兆然後行動。讓民眾知道國君愛護他們的生命,憐惜他們的死亡,做到這樣周到的地步,然後再率領他們去打仗,他們就會以盡力效死為光榮,以後退偷生為恥辱了。」
3、吳子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復始。義者,所以行事立功。謀者,所以違害就利。要者,所以保業守成。若行不合道,舉不合義,而處大居貴,患必及之。是以聖人綏之以道,理之以義,動之以禮,撫之以仁。此四德者,修之則興,廢之則衰,故成湯討桀而夏民喜悅,周武伐紂而殷人不非。舉順天人,故能然災。」
【譯文】
吳子說:「『道』是用來恢復人們善良的天性的,『義』是用來建功立業的。『謀』是用來趨利避害的。『要』是用來鞏固、保全事業成果的。如果行為不合於『道』,舉動不合於『義』,而掌握大權,分居要職,必定禍患無窮。所以,『聖人』用『道』來安撫天下,用『義』來治理國家,用『禮』來動員民眾,用『仁』來撫慰民眾。這四項美德發揚起來國家就興盛,廢棄了國家就衰亡。所以,商湯討伐夏桀夏民很高興,周武王討伐殷紂殷人卻不反對。這是由於他們進行的戰爭,順手天理,合乎人情,所以才能這樣。」
4、吳子曰:「凡制國治軍,必教之以禮,勵之以義,使有恥也。夫人有恥,在大足以戰,在小足以守矣。然戰勝易,守勝難。故曰,天下戰國,五勝者禍,四勝者弊,三勝者霸,二勝者王,一勝者帝。是以數勝得天下者稀,以亡者眾。」
【譯文】
關於說:「凡治理國家和軍隊,必須用禮來教育人們,用義來勉勵人們,使人們鼓起勇氣。人們有了勇氣,力量強大就能出戰,力量弱小也能豎守。然而取得勝利比較容易,鞏固勝利卻很困難。所以說,天下從事戰爭的國家,五戰五勝的,會招來禍患;四戰四勝的,會國力疲弊;三戰三勝的,可以稱霸;二戰二勝的,可以稱王;一戰一勝的,可以成就帝業。因此,靠多次戰爭的勝利而取得天下的少,由此而亡國的卻很多。」
5、吳子曰;「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爭名,二曰利,三曰積惡,四曰內亂,五曰因飢。其名又有五:一曰義兵,二曰強兵,三曰剛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亂曰義,恃眾以伐曰強,因怒興師曰剛,棄禮貪利曰暴,亂人疲,舉事動眾日逆。五者之服,各有其道,義必以禮服,強必以謙服,剛必以辭服,暴必以詐服,逆必以服。」
【譯文】
吳子說:「戰爭的起因有五種:一是爭名,二是爭利,三是積仇,四是內亂,五是飢荒。用兵的性質也有五種:一是義兵,二是強兵,三是剛兵,四是暴兵,五是逆兵。禁暴除亂,拯救危難的叫義兵,仗恃兵多,征伐別國的叫強兵,因怒興兵的叫剛兵,背理貪利的叫暴兵,不顧國亂氏疲,興師動眾的叫逆兵。對付這五種不同性質的用兵,各有不同的方法,對義兵必須用道理折服它,對強兵必須用謙讓悅服它,對剛兵必須用言辭說服它,對暴兵必須用計謀制服它,對逆兵必須用威力壓服它。」
6、武候問曰:「願聞治兵、料人、固國之道。」
起對曰:「古之明王,必謹君臣之禮,飾上下之儀,安集吏民順俗而教,簡募良材,以備不虞。昔齊桓募士五萬,以霸諸侯,晉文召為前行四萬,以獲其志。秦繆置陷陳三萬,以服鄰改。故強國之君,必料其民。民有膽勇氣力者,聚為一卒。樂以進戰效力,以顯其忠勇者,聚為一卒。能逾高超遠、輕足善走者,聚為一卒。王臣失位而欲見功於上者,聚為一卒。棄城去守、欲除其丑者,聚為一卒。此五者,軍之練銳也。有此三千人,內出可以決圍,外入可以屠城矣。」
【譯文】
武侯對吳起說「我想知道關於治理軍隊、統計人口、鞏固國家的方法。」
吳起回答說:「古時賢明的國君,必嚴守君臣間的禮節,講究上下間的法度,使吏民各得其所,按習俗進行教育,選募能乾的人,以防不測。從前齊桓公招募勇士五萬,賴以稱霸諸侯。晉文公招集勇士四萬作為前鋒,以得志於天下,泰穆公建立沖鋒陷陣的部隊三萬,用以制服鄰近的敵國。所以,發備圖強的君主,必須查清人口,把勇敢強壯的人,編為一隊。把樂意效命顯示忠勇的人,編為一隊。把能攀高跳遠、輕快善走的人,編為一隊。把因罪罷官而想立功報效的人,編為一隊。把曾棄守城邑而想洗刷恥辱的人,編為一隊。這五種編隊都是軍隊中的精銳部隊。如果有這樣三十人,由內出擊可以突破敵人的包圍,由外進攻,可以摧毀敵人的城邑。」
7、武侯問曰:「願聞陳必定、守必固、戰必勝之道。」起對曰:「立見且可,豈直聞乎!君能使賢者居上,不肖者處下,則陳已定矣。民安其田宅,親具有司,則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鄰國,則戰已勝矣。」
【譯文】
武侯說:「我想知道如何能使陣必定、守必固、戰必勝的方法。」
吳起答:「立即看到成效都可以,豈只是知道而已!您能將有才德的人加以重用,沒有才德的人不予重用,那末陣就已穩定了。民眾安居樂業,親敬官吏,那末守備就已鞏固了。百姓都擁護自己的國君,而反對敵國。那末戰爭就已勝利了。」
8、武候嘗謀事,群臣莫能及,罷朝而有喜色。起進口:「昔楚莊王嘗謀事,群臣莫能及,退朝而有憂色。申公問曰:『君有憂色,何也?』曰:『寡人聞之,世不絕聖,國不乏賢,能得其師者王,得其友者霸。今寡人不才,而群臣莫及者,楚國其殆矣!』此楚莊王之所憂,而君說之,臣竊懼矣。」於是武侯有慚色。
【譯文】
武侯曾經和群臣商議國事,群臣的見解都不如他,他退朝以後面有喜色。吳起進諫說:「從前楚莊王曾經和群臣商議國事,群臣都不及他,他退朝後面有憂色。申公問他:『您為什麼面有憂色呢?』楚莊王說:『我聽說世上不會沒有聖人,國家不會缺少賢人,能得到他們做老師的,可以稱王,得到他們做朋友的,可以稱霸。現在我沒有才能,而群臣還不如我,楚國真危險了。』這是楚莊王所憂慮的事,您卻反而喜悅,我私下深感憂懼。」於是武侯表示很慚愧。
D. 吳子兵法全文誰有,最好帶譯文,有全部原文也行。
圖國第一 吳起儒服,以兵機見魏文侯。 文侯曰:「寡人不好軍旅之事。」 起曰:「臣以見占隱,以往察來,主君何言與心違。今君四時使斬離皮革,掩以朱漆,畫以丹青,爍以犀象。冬日衣之則不溫,夏日衣之則不涼。以長戟二丈四尺,短戟一丈二尺。革車奄戶,縵輪籠轂,觀之於目則不麗,乘之以田則不輕,不識主君安用此也?若以備進戰退守,而不求用者,譬猶伏雞之搏狸,乳犬之犯虎,雖有斗心,隨之死矣。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廢武,以滅其國;有扈氏之君,恃眾好勇,以喪其社稷。明主鑒茲,必內修文德,外治武備。故當敵而不進,無逮於義也;僵屍而哀之,無逮於仁也。」 於是文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觴,醮吳起於廟,立為大將,守西河。與諸侯大戰七十六,全勝六十四,余則鈞解。闢土四面,拓地千里,皆起之功也。 吳子曰:「昔之圖國家者,必先教百姓而親萬民。有四不和: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不和於軍,不可以出陳;不和於陳,不可以進戰;不和於戰,不可以決勝。是以有道之主,將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不敢信其私謀,必告於祖廟,啟於元龜,參之天時,吉乃後舉。民知君之愛其命,惜其死,若此之至,而與之臨難,則士以(盡)[進]死為榮,退生為辱矣。」 吳子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復始;義者,所以行事立功;謀者,所以違害就利;要者,所以保業守成。若行不合道,舉不合義,而處大居貴,患必及之。是以聖人綏之以道,理之以義,動之以禮,撫之以仁。此四德者,修之則興,廢之則衰,故成湯討桀而夏民喜悅,周武伐紂而殷人不非。舉順天人,故能然矣。」 吳子曰:「凡治國治軍,必教之以禮,勵之以義,使有恥也。夫人有恥,在大足以戰,在小足以守矣。然戰勝易,守勝難。故曰:天下戰國,五勝者禍,四勝者弊,三勝者霸,二勝者王,一勝者帝。是以數勝得天下者稀,以亡者眾。」 吳子曰:「凡兵者之所以起者有五:一曰爭名,而曰爭利,三曰積(德)惡,四曰內亂,五曰因飢。其名有五:一曰義兵,二曰強兵,三曰剛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亂曰義,恃眾以伐曰強,因怒興師曰剛,棄禮貪利曰暴,國亂人疲,舉事動眾曰逆。五者之(數)[服],各有其道,義必以禮服,強必以謙服,剛必以辭服,暴必以詐服,逆必以權服。」 武侯問曰:「願聞治兵、料人、固國之道。」 起對曰:「古之明王,必謹君臣之禮,飾上下之儀,安集吏民,順俗而教,簡寡良才,以備不虞。昔齊桓募士五萬,以霸諸侯;晉文召為前行四萬,以獲其志;秦繆置陷陳三萬,以服鄰敵。故強國之君,必料其民。民有膽勇氣力者,聚為一卒。樂以進戰效力,以顯其忠勇者,聚為一卒。能逾高超遠,輕足善走者,聚為一卒。王臣失位而欲見功於上者,聚為一卒。棄城去守,欲除其丑者,聚為一卒。此五者,軍之練銳也。有此三千人,內出可以決圍,外入可以屠城矣。」 武侯問曰:「願聞陳必定、守必固、戰必勝之道。」 起對曰:「立見且可,豈直聞乎!君能使賢者居上,不肖者處下,則陳已定矣;民安其田宅,親其有司,則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鄰國,則戰已勝矣。」 武侯嘗謀事,群臣莫能及,罷朝而有喜色。起進曰:「昔楚莊王嘗謀事,群臣莫能及,退朝而有憂色。申公問曰:『君有憂色,何也?』曰:『寡人聞之,世不絕聖,國不乏賢,能得其師者王,得其友者霸。今寡人不才,而群臣莫及者,楚國其殆矣!』此楚莊王之所憂,而君說之,臣竊懼矣。」於是武侯有慚色。 料敵第二 武侯謂吳起曰:「今秦脅吾西,楚帶吾南,趙沖吾北,齊臨吾東,燕絕吾後,韓居吾前,六國兵四守,勢甚不便,憂此奈何?」 起對曰:「夫安國家之道,先戒為寶。今君已戒,禍其遠矣。臣請論六國之俗:夫齊陳重而不堅,秦陳散而自斗,楚陳整而不久,燕陳守而不走,三晉陳治而不用。」 「夫齊性剛,其國富,君臣驕奢而簡於細民,其政寬而祿不均,一陳兩心,前重後輕,故重而不堅。擊此之道,必三分之,獵其左右,脅而從之,其陳可壞。秦性強,其地險,其政嚴,其賞罰信,其人不讓,皆有斗心,故散而自戰。擊此之道,必先示之以利而引去之,士貪於得而離其將,乘乖獵散,設伏投機,其將可取。楚性弱,其地廣,其政騷,其民疲,故整而不久。擊此之道,襲亂其屯,先奪其氣,輕進速退,弊而勞之,勿與戰爭,其軍可敗。燕性愨,其民慎,好勇義,寡詐謀,故守而不走。擊此之道,觸而迫之,陵而遠之,馳而後之,則上疑而下懼,謹我車騎必避之路,其將可虜。三晉者,中國也,其性和,其政平,其民疲於戰,習於兵,輕其將,薄其祿,士無死志,故治而不用。擊此之道,阻陳而壓之,眾來則拒之,去則追之,以倦其師。此其勢也。」 「然則一軍之中,必有虎賁之士,力輕扛鼎,足輕戎馬,搴旗斬將,必有能者。若此之等,選而別之,愛而貴之,是謂軍命。其有工用五兵、材力健疾、志在吞敵者,必加其爵列,可以決勝。厚其父母妻子,勸賞畏罰,此堅陳之士,可與持久,能審料此,可以擊倍。」 武侯曰:「善!」 吳子曰:「凡料敵有不卜而與之戰者八。一曰:」疾風大寒,早興寐遷,刊木濟水,不憚艱難。二曰:盛夏炎熱,晏興無間,行驅飢渴,務於取遠。三曰:師既淹久,糧食無有,百姓怨怒,妖祥數起,上不能止。四曰:軍資既竭,薪芻既寡,天多陰雨,欲掠無所。五曰:徒眾不多,水地不利,人馬疾疫,四鄰不至。六曰:道遠日暮,士眾勞懼,倦而未食,解甲而息。七曰:將薄吏輕,士卒不固,三軍數驚,師徒無助。八曰:陳而未定,舍而未畢,行坂涉險,半隱半出。諸如此者,擊之無疑。」 「有不佔而避之者六。一曰:土地廣大,人民富眾。二曰:上愛其下。惠施流布。三曰:賞信刑察,發必得時。四曰:陳功居列,任賢使能。五曰:師徒之眾,兵甲之精。六曰:四鄰之助,大國之援。凡此不如敵人,避之勿疑。所謂見可而進,知難而退也。」 武侯問曰:「吾欲觀敵之外以知其內,察其進以知其止,以定勝負,可得聞乎?」 起對曰:「敵人之來,盪盪無慮,旌旗煩亂,人馬數顧,一可擊十,必使無措。諸侯(大)[未]會,君臣未和,溝壘未成,禁令未施,三軍匈匈,欲前不能,欲去不敢,以半擊倍,百戰不殆。」 武侯問敵必可擊之道。 起對曰:「用兵必須審敵虛實而趨其危。敵人遠來新至,行列未定,可擊;既食未設備,可擊;奔走,可擊;勤勞,可擊;未得地利,可擊;失時不從,可擊;旌旗亂動,可擊;涉長道後行未息,可擊;涉水半渡,可擊;險道狹路,可擊;陳數移動,可擊;將離士卒,可擊;心怖,可擊。凡若此者,選銳沖之,分兵繼之,急擊勿疑。」 治兵第三 武侯問曰:「進兵之道何先?」 起對曰:「先明四輕、二重、一倍。」 曰:「何謂也?」 對曰:「使地輕馬,馬輕車,車輕人,人輕戰。明知(陰陽)[險易],則地輕馬;芻秣以時,則馬輕車;膏鐧有餘,則車輕人;鋒銳甲堅,則人輕戰。進有重賞,退有重刑,行之以信。(令制遠)[審能達]此,勝之主也。」 武侯問曰:「兵何以為勝?」 起對曰:「以治為勝。」 又問曰:「不在眾寡?」 對曰:「若法令不明,賞罰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進,雖有百萬,何益於用?所謂治者,居則有禮,動則有威,進不可擋,退不可追,前卻有節,左右應麾,雖絕成陳,雖散成行。與之安,與之危,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當,名曰父子之兵。」 吳子曰:「凡行軍之道,無犯進止之節,無失飲食之適,無絕人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則治之所由生也。若進止不度,飲食不適,馬疲人倦而不解舍,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廢,以居則亂,以戰則敗。」 吳子曰:「凡兵戰之場,立屍之地,必死則生,幸生則死。其善將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燒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謀,勇者不及怒,受敵可也。故曰:用兵之害,猶豫最大,三軍之災,生於狐疑。」 吳子曰:「夫人(當)[常]死其所不能,敗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戎為先。一人學戰,教成十人;十人學戰,教成百人;百人學戰,教成千人;千人學戰,教成萬人;萬人學戰,教成三軍。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飢。圓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後之,分而合之,結而解之。每變皆習,乃授其兵。是為將事。」 吳子曰:「教戰之令,短者持矛戟,長者持弓弩,強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給廝樣,智者為謀主。鄉里相比,什伍相保。一鼓整兵,二鼓習陳,三鼓趨食,四鼓嚴辯,五鼓就行。聞鼓聲合,然後舉旗。」 武侯問曰:「三軍進止,豈有道乎?」 起對曰:「無當天灶,無當龍頭。天灶者,大谷之口;龍頭者,大山之端。必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招搖在上,從事於下。將戰之時,審候風所從來,風順致呼而從之,風逆堅陳以待之。」 武侯問曰:「凡畜(卒)[車]騎,豈有方乎?」 起對曰:「夫馬,必安其處所,適其水草,節其飢飽。冬則溫(燒)[廄],夏則涼廡。刻剔毛鬣,謹落四下,戢其耳目,無令驚駭,習其馳逐,閑其進止,人馬相親,然後可使。車騎之具,鞍,勒,銜、轡,必令完堅。凡馬不傷於末,必傷於始;不傷於飢,必傷於飽。日暮道遠,必數上下,寧勞於人,慎無勞馬,常令有餘,備敵覆我。能明此者,橫行天下。」 吳子卷下 論將第四 吳子曰:「夫總文武者,軍之將也,兼剛柔者,兵之事也。凡人論將,常觀於勇,勇之於將,乃數分之一爾。夫勇者必輕合,輕合而不知利,未可也。故將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備,三曰果,四曰戎,五曰約。理者,治眾如治寡;備者,出門如見敵;果者,臨敵不懷生;戎者,雖克如始戰;約者,法令省而不煩。受命而不辭,敵破而後言返,將之禮也。故師出之日,有死之榮,無生之辱。」 吳子曰:「凡兵有四機:一曰氣機,二曰地機,三曰事機,四曰力機。三軍之眾,百萬之師,張設輕重,在於一人,是謂氣機。路狹道險,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過,是謂地機。善行間諜,輕兵往來,分散其眾,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為事機。車堅管轄,舟利櫓楫,士習戰陳,馬閑馳逐,是謂力機。知此四者,乃可為將。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眾,怖敵決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敵。得之國強,去之國亡。是謂良將。」 吳子曰:「夫鼙鼓金鐸,所以威耳;旌旗麾幟,所以威目;禁令刑罰,所以威心。耳威於聲,不可不清;目威於色,不可不明;心威於刑,不可不嚴。三者不立,雖有其國,必敗於敵。故曰:將之所麾,莫不從移,將之所指,莫不前死。」 吳子曰:「凡戰之要,必先佔其將而察其才,因形用權,則不勞而功舉。其將愚而信人,可詐而誘。貪而忽名,可貨而賂。輕變無謀,可勞而困。上富而驕,下貧而怨,可離而間。進退多疑,其眾無依,可震而走。士輕其將而有歸志,塞易開險,可邀而取。進道易,退道難,可來而前。進道險,退道易,可薄而擊。居軍下濕,水無所通,霖雨數至,可灌而沈。居軍荒澤,草楚幽穢,風飈數至,可焚而滅。停久不移,將士懈怠,其軍不備,可潛而襲。」 武侯問曰:「兩軍相望,不知其將,我欲相之,其術如何?」 起對曰:「令賤而勇者,將輕銳以嘗之,務於北,無務於得。觀敵之來,一坐一起,其政以理,其追北佯為不及,其見利佯為不知,如此將者,名為智將,勿與戰矣。若其眾[灌字「氵」旁換「訁」旁]嘩,旌旗煩亂,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縱或橫,其追北恐不及,見利恐不得,此為愚將,雖眾可獲。」 應變第五 武侯問曰:「車堅馬良,將勇兵強,卒遇敵人,亂而失行,則如之何?」 吳起對曰:「凡戰之法,晝以旌旗幡麾為節,夜以金鼓笳笛為節。麾左而左,麾右而右。鼓之則進,金之則止。一吹而行,再吹而聚。不從令者誅。三軍服威,士卒用命,則戰無強敵,攻無堅陳矣。」 武侯問曰:「若敵眾我寡,為之奈何?」 起對曰:「避之於易,邀之於阨。故曰:以一擊十,莫善於阨;以十擊百,莫善於險;以千擊萬,莫善於阻。今有少(年)[卒]卒起,擊金鼓於阨路,雖有大眾,莫不驚動。故曰:用眾者務易,用少者務隘。」 武侯問曰:「有師甚重,既武且勇,背大險阻,右山左水,深溝高壘,守以強駑,退如山移,進如風雨,糧食又多,難與長守,[則如之何]?」 [起]對曰:「大哉問乎!此非車騎之力,聖人之謀也。能備千乘萬騎,兼之徒步,分為五軍,各軍一衢。夫五軍五衢,敵人必惑,莫之所加。敵人若堅守以固其兵,急行間諜以觀其慮。彼聽吾說,解之而去;不聽吾說,斬使焚書。分為五戰,戰勝勿追,不勝疾歸。如是佯北,安行疾斗,一結其前,一絕其後,兩軍銜枚,或左或右,而襲其處。五軍交至,必有其(力)[利]。此擊強之道也。」 武侯問曰:「敵近而薄我,欲去無路,我眾甚懼,為之奈何?」 [起]對曰:「為此之術,若我眾彼寡,各分而乘之;彼眾我寡,以方從之,從之無息,雖眾可服。」 武侯問曰:「若遇敵於溪谷之間,傍多險阻,彼眾我寡,為之奈何?」 起對曰:「[遇]諸丘陵、林谷、深山、大澤,疾行亟去,勿得從容。若高山深谷,卒然相遇,必先鼓噪而乘之,進弓與弩,且射且虜。審察其政,亂則擊之無疑。」 武侯問曰:「左右高山,地甚狹迫,卒遇敵人,擊之不敢,去之不得,為之奈何?」 起對曰:「此謂谷戰,雖眾不用。募吾材士與敵相當,輕足利兵以為前行,分車列騎隱於四旁,相去數里,無見其兵,敵必堅陳,進退不敢。於是出旌列旆,行出山外營之,敵人必懼。車騎挑之,勿令得休。此谷戰之法也。」 武侯問曰:「吾與敵相遇大水之澤,傾輪沒轅,水薄車騎,舟楫不設,進退不得,為之奈何?」 起對曰:「此謂水戰,無用車騎,且留其傍。登高四望,必得水情,知其廣狹,盡其淺深,乃可為奇以勝之。敵若絕水,半渡而薄之。」 武侯問曰:「天久連雨,馬陷車止,四面受敵,三軍驚駭,為之奈何?」 起對曰:「凡用車者,陰濕則停,陽燥則起;貴高賤下,馳其強車;若進若止,必從其道。敵人若起,必逐其跡。」 武侯問曰:「暴寇卒來,掠吾田野,取吾牛羊,則如之何?」 起對曰:「暴寇之來,必慮其強,善守勿應。彼將暮去,其裝必重,其心必恐,還退務速,必有不屬。追而擊之,其兵可覆。」 吳子曰:「凡攻敵圍城之道,城邑既破,各入其宮,御其祿秩,收其器物。軍之所至,無刊其木、發其屋,取其粟、殺其六畜、燔其積聚,示民無殘心。其有請降,許而安之。 勵士第六 武侯問曰:「嚴刑明賞,足以勝乎?」 起對曰:「嚴明之事,臣不能悉。雖然,非所恃也。夫發號布令而人樂聞,興師動眾而人樂戰,交兵接刃而人樂死。此三者,人主之所恃也。」 武侯曰:「致之奈何?」 [起]對曰:「君舉有功而進饗之,無功而勵之。」 於是武侯設坐廟廷,為三行,饗士大夫。上功坐前行,餚席兼重器、上牢;次功坐中行,餚席器差減;無功坐後行,餚席無重器。饗畢而出,又頒賜有功者父母妻子於廟門外,亦以功為差。有死事之家,歲(被)[譴]使者勞賜其父母,著不忘於心。 行之三年,秦人興師,臨於西河。魏士聞之,不待吏令,介胄而奮擊之者以萬數。 武侯召吳起而謂曰:「子前日之教行矣。」 起對曰:「臣聞人有短長,氣有盛衰。君試發無功者五萬人,臣請率以當之。脫其不勝,取笑於諸侯,失權於天下矣。今使一死賊伏於曠野,千人追之,莫不梟視狼顧。何者?忌其暴起而害己。是以一人投命,足懼千夫。今臣以五萬之眾,而為以四賊,率以討之,固難敵矣。」 於是武侯從之,兼車五百乘,騎三千匹,而破秦五十萬眾,此勵士之功也。 先戰一日,吳起令三軍曰:「諸吏士當從受(馳)[敵]。車騎與徒,若車不得車,騎不得騎,徒不得徒,雖破軍皆無(易)[功]。」故戰之日,其令不煩而威震天下。
E. 初中語文擴展閱讀(文言文)17~100答案
王昭君》
漢元帝後宮里的宮女已經夠多了,不能經常見到,就使令畫工畫像,依照圖象的面貌召見寵幸。所有宮女都賄賂畫工,多的達十萬賄錢。只有王嬙不肯行賄,因此就得不到皇帝的召見。匈奴來朝拜,想求得美人做王後。於是皇帝察看圖象,讓王昭君去匈奴。臨去時召見她,長相是皇宮里最美的,而且擅長對答,舉止沉靜文雅。皇帝很後悔,但是名冊已經定下來了。皇帝對外國注重信義,所以不再換人。就追究查明行賄畫工的這件事,畫工都被在市中斬首,抄沒畫工的家產,都有億萬巨額。
《小時了了》
孔文舉十歲時,跟隨父親到洛陽。當時李元禮很有名望,擔任司隸校尉。登門拜訪的都是傑出的人才、享有清名的人,以及他的中表親戚,只有這些人才被允許通報進門。孔文舉到了他門口,對守門人說:「我是李府君的親戚。」通報後,孔文舉進去坐在前面。李元禮問道:「你和我是什麼親戚啊?」孔文舉回答說:「從前我的先人孔仲尼和您的先人李伯陽有師友之親,這樣說來,我與您不是世代通家之好嗎?」李元禮和賓客們對他的回答沒有不感到驚奇的。這時,太中大夫陳韙剛進來,有人把孔文舉的話告訴了他。陳韙說:「小時聰明伶俐,長後大未必會怎麼樣。」孔文舉說:「照您這樣說,您小時候一定是聰明伶俐的了!」陳韙非常尷尬。 1)親戚:親:內親,戚:外親 2)莫不:莫:沒有人,不:不3)奇:感到驚奇 4)佳:有才華 5)師資之尊:拜伯陽為師6)既:.......之後 7)了了:聰明伶俐
《善善惡惡而亡》
齊桓公外出見到一地的丘墟變問這是原是誰家?回答說是郭氏的丘墟,又問郭氏為什麼會變成丘墟?回答說:那是因為他對好人友好,對壞人憎惡,齊桓公說:對好人友好,對壞人憎惡,應該是存在下去的原因,(現在)卻變成了丘墟,這是為什麼呢?回答說:對好人不去任用,而又不遠離壞人,那些好人知道他看重自己卻不任用自己,就會怨恨他。那些壞人因為他知道他們秉性不好而不喜歡他們,就會仇恨他,你讓好人怨恨你讓壞人仇恨你,又怎麼能不滅亡呢?
《樂不思蜀》
司馬文王同劉禪一起歡宴,特地為劉禪演唱劉禪故國蜀地的樂音舞蹈,在旁的人們都為劉禪的亡國感到悲傷,而劉禪卻歡樂嬉笑,無動於衷。司馬昭看見這種情形就對賈充說:「想不到劉禪竟糊塗到了這種地步,即使諸葛亮活到這時,也幫助不了這個昏庸的君主,何況是姜維呢!」賈充說:「他要是不這樣昏庸,殿下您又怎麼能吞並他呢。」 又另一天,司馬文王問劉禪:「你很思念蜀國嗎?」劉禪說:「這里很快樂,我不思念蜀國。」知道了這事,隨侍劉禪的郤正就指點他說:「如果司馬昭再問起時,你應哭泣著回說:『先人的墳墓都葬在蜀地,我是天天都在惦念著。』」等到後來司馬昭再次問他時,劉禪便照著郤正教他的話回答,說完並閉上眼睛,想裝出要哭的樣子。司馬昭於是說:「為何你剛才所說的話,像是郤正的語氣呢?」劉禪聽了大驚,睜眼望著司馬昭說:「您的話確實沒有錯。」左右的人都笑了。
《謝安喜不形於色》
謝公與別人在下圍棋,不一會兒淮上的謝玄的書信到了,謝公看了之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和客人下著棋,客人問淮上的軍情如何,謝公回答說:"那些小子大破敵軍."在說話時,謝公的神色舉止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謝安得到驛站傳來的信報,知道前秦的軍隊已經擊敗,當時正好與賓客下圍棋,隨手把書信放在床上(這床,可能是現在馬扎之類),一點也沒有喜色,仍舊照常下棋。客人問他,他慢慢回答說:「小傢伙們已經擊敗敵兵了。」直至下完棋,才回到內室,過門框時,木屐上的齒碰折了他也沒發現。(其實他內心極其激動,強裝鎮定)
《晏子進諫》
有人得罪齊景公,景公非常生氣,命人把他綁在大殿,准備處以分屍的極刑,並且說如果有人膽敢勸阻,一律格殺勿論。晏子(即晏嬰)左手抓著人犯的頭,右手拿著刀,抬頭問景公:「古時聖王明君肢解人犯時,不知先從人犯的哪個部位下刀?」景公立刻站起身說:「放了他吧,這是寡人的錯。」 景公時,刑律條文繁多。有一天景公出遊見有賣踴(被砍去一腳的罪犯所穿的鞋)的。景公就問晏子:「賢卿住的地方靠近市集,可知道踴貴還是普通鞋子貴?」晏子答:「踴貴。」 景公突然有所領悟,於是下令廢除刖刑(砍去罪犯一腳的刑法)。
東漢時期,有個名叫司馬徽的人,很善於識別人才。但由於當時政治斗爭十分尖銳復雜,他就裝糊塗,別人無論和他講什麼事,不管是好是壞,他都回答「好」。
有一天,他在路上碰到一位熟人。那人問他身體怎樣,一向安好嗎?他回答:「好」。
又有一天,有個老朋友到他家裡來,十分傷心地談起自己的兒子死了。誰知司馬徽也回答:「好!」那個朋友走後,司馬徽的妻子就責備他說:「人家以為你是講道德的人,所以相信你,把心裡話講給你聽。可是你聽人家兒子死了,反而說好,這算什麼?」司馬徽不緊不慢地說:「好!你的話太好了!」他的妻子又好氣又好惱,哭笑不得。
後來人們常用「好好先生」來形容那些是非不分,不敢得罪人,只求平安無事的人。
有一次,曾子的妻子要上街,兒子哭鬧著要跟去,妻子就哄他說:「你在家等我,回來給你殺豬燉肉吃」。孩子信以為真。
妻子回來,見曾子正磨刀霍霍准備殺豬,趕忙阻攔說;「你怎麼,你真的要殺豬給他吃?我原是哄他的」。曾子認真地說:「對小孩子怎麼能欺騙呢?我們的一言一行對孩子都有影響,我們說了不算數,孩子以後就不會聽我們 的話了」。他果真把豬殺了。曾子言傳身以身作則教,為後世傳頌。
古時候宋國有個人,看到自己田裡的禾苗長得太慢,心裡很著急.這天,他乾脆下田動手把禾苗一棵棵地往上拔高一節。他疲憊不堪地回到家裡,對家裡的人說:"今天可把我累壞了!我一下子讓禾苗長高了許多!"他的兒子聽了,連忙跑到田裡去看。田裡的禾苗全部枯萎了。
常和品行高尚的人在一起,就像沐浴在種植芝蘭散滿香氣的屋子裡一樣,時間長了便聞不到香味,但本身已經充滿香氣了;和品行低劣的人在一起,就像到了賣鮑魚的地方,時間長了也聞不到臭氣味了,也是融入到環境里了;藏丹的地方時間長了回變紅,藏漆的地方時間長了回變黑,也是環境影響使然啊!所以說真正的君子必須謹慎的選擇自己處身的環境。
所謂使自己的意念誠實,就是說不要自欺。要像憎惡腐臭的氣味一樣,要像愛好美好的容貌一樣,這就是說自己不虧心。因此,君子對獨居這事必須謹慎。小人獨居,干不好的事,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看見了君子,這才躲躲藏藏地把不好的掩蓋起來,把好的顯示出來。其實人們看他,正像看透他裡面的肺肝一樣,躲藏掩蓋又有什麼益處呢?這就是說,裡面有什麼樣的實在東西,外面就必然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所以君子必須在獨居時很謹慎。
住在天下最廣大的居所里,站立在天下正大的位置上,行走在天下最廣闊的道路上,能實現志向就與百姓一起去實現,不能實現志向時就獨自施行這一個原則,富貴不能使他折腰,貧賤不能使他改變,武力不可以使他屈服,這就是大丈夫!
弈秋,是全國最擅長下圍棋的人。讓弈秋教兩個人下圍棋。其中有一個人專心致志,只要是弈秋講的,他都認真聽,細細品味,認真領悟;另一個人表面上也在聽弈秋的教導,可是心裡卻認為天鵝要來了,想著怎樣拉弓搭箭把天鵝射下來。他們雖然一起學習圍棋,可是後者不如前者。是他的智力不如別人么?回答:不是這樣的。
一個有見識的人,他做學問必然喜歡向別人提問請教。問和學,是相輔相成的,不學習鑽研不可能發現疑難,不提問請教不能使知識廣博。只是喜歡學習但不願時時向別人請教,還算不上是真正愛學習的人。即使你道理懂得了,也許你還不能用於實踐,即使你搞清楚了主要的東西,也許你還不了解它的細微末節,那麼除了向別人請教,又從哪裡去推斷解決呢?
北方人生來不認識菱角的,(有個北方人)在南方當官,酒席上吃菱角,連殼一起放進口裡。有的人(就)說:「吃菱角必須去掉殼。」那人自己護短,說:「我不是不知道,連殼一起吃的原因是,想用來清熱。」有人問道:「北方也有這種東西嗎?」回答說:「前山後山,什麼地方沒有!」
菱角生長在水中卻說是在土裡生長的,這是因為他硬把不知道的說成知道的。
越國沒有車,有個(越國的)旅遊者在晉楚國的郊區得到(一輛)車,(那車的)輻條爛的車輪(都)壞了,車轅和車衡連接處的銷子斷了車轅便廢了,(那車)沒什麼用處。然而因為他的家鄉從沒有過車,(他就)用船裝載了車回家在眾人面前誇口。觀看的人聽信了他的吹噓,以為車本來就是這樣的,效仿了做的人接連不斷。一天,有晉楚的人見了(他們的車)就譏笑他們笨拙,越人以為(晉楚人)欺騙自己,(就)沒有理睬。等到有敵寇入侵他們的領地領土,越人駕著(那)破車抵禦敵寇。車子壞掉了,(打了個)大敗(仗),始終還不明白是車的原因。
邴原幼時喪父,幾歲時,從書塾經過,(聽見書聲琅琅)忍不住哭了,書塾的老師問他說:「小孩子為啥哭泣?」邴原答道:「孤兒容易悲哀,窮人容易感傷。那些讀書的,凡是能夠學習的人,必然都是些有父母的孩子。我一來羨慕他們不孤單,二來羨慕他們能夠上學。內心感傷,因此而哭泣。老師憐憫地說:「你如果立志讀書,我願意免費教你,不收學費.」邴原進了學堂,學習異常努力。一個冬天,就讀熟了《孝經》和《論語》。
恕為人非常講信用,說話沒有不算數的。他從建業回老家會稽去,向諸葛恪告別,諸葛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卓恕說「某日」。
到了這一天,諸葛恪做東請客,都停著不吃不喝,為了等待卓恕的到來。客人們都以為,從會稽到建業相距千里之遙,怎麼能按時到來。停了一會,卓恕果真到了,滿座的客人都驚訝不得。
孔子言:人而不信,不知其可也。
說話不算數,打折扣,這就等於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再要彌補可就難了,所以不要輕易答應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情,好比不能輕易的下承諾一樣。
即使有美味的熟食,不吃就不知道它的味美;即使有最好的道理,不學就不知道它的好處。因此,學然後才知道自己的欠缺,教然後知自己理解不透。知道了自己欠缺,然後才能自己刻苦地鑽研;知道了不解困惑之處,才能是自己變的更強,更聰明.所以說:教與學是互相促進的。
春秋時候,晉獻公聽信讒言,殺了太子申生,又派人捉拿申生的弟弟重耳。重耳聞訊,逃出了晉國,在外流忘十幾年。經過千幸萬苦,重耳來到楚國。楚成王認為重耳日後必有大作為,就以國群之禮相迎,待他如上賓。 一天,楚王設宴招待重耳,兩人飲灑敘話,氣氛十分融洽。忽然楚王問重耳:「你若有一天回晉國當上國君,該怎麼報答我呢?」重耳略一思索說:「美女待從、珍寶絲綢,大王您有的是,珍禽羽毛,象牙獸皮,更是楚地的盛產,晉國哪有什麼珍奇物品獻給大王呢?」楚王說:「公子過謙了。話雖然這么說,可總該對我有所表示吧?」重耳笑笑回答道:「要是托您的福。果真能回國當政的話,我願與貴國友好。假如有一天,晉楚國之間發生戰爭,我一定命令軍隊先退避三舍(一舍等於三十里),如果還不能得到您的原諒,我再與您交戰。」
裴光德在中書省(指宰相府)任職時,有個官職也不小的老朋友從遠方來拜訪他。裴公招待他相當優厚,舉止行動相當親切。朋友在他的府第內毫無拘束之感。乘機請求他在京城官府謀個判司做做。裴光德對他說: 「您確實是個有能力的讀書人,但是這官給您做不合適。我不敢因為老朋友的私情而敗壞了朝廷的制度。要是往後有瞎了眼的宰相同情你,可能會獲得這個官職。至於我,萬萬不會這樣做。」
孟子年少時,家住在墳墓的附近。孟子經常喜歡在墳墓之間嬉遊玩耍。孟母見此情景,就覺得這個地方不適合居住,於是就帶著孟子搬遷到市場附近居住下來。可是,孟子又玩鬧著學商人買賣的事情。孟母又覺得此處也不適合孟子居住,於是又搬遷到書院旁邊住下來。此時,孟子便模仿儒生學作禮儀之事。孟母認為,這正是孟子所適宜居住的地方,於是就定居下來了。
樞密院直學士陳述古任建州浦城知縣時,有人丟失了東西,抓到一些人卻不知道哪個是真正 的盜賊。於是陳述古騙他們說:「某某廟里有一口鍾,能辯認盜賊,特別靈驗。」他派人把 那口鍾抬到官署後閣,祭祀起來,把這一群囚犯帶到鍾前,自己對犯人說:「沒有偷東西的 人,摸這口鍾,它不響,偷了東西的人一摸它,鍾就會發出聲響。」述古親自率領他的同僚 ,在鍾前很恭敬地祈禱。祭祀完畢後,用帳子把鍾圍起來,便暗地裡讓人用墨汁塗鍾,過了 很久,鍾塗好以後,帶領被捕的犯人一個個讓他們把手伸進帷帳里去摸鍾,出來就檢驗他們 的手,發現都有墨汁,只有一人手上無墨。述古對這個人進行審訊,於是他才承認自己是盜 賊。原來這個人是害怕鍾響,沒有敢去摸。
莊周家貧,所以到監河侯那裡借糧米。監河候說:「可以,我將要收到封地的稅金,借給你三百金可以嗎?」莊周忿然作色說:「我昨天來,路上聽到呼喊的聲音,四面張望見乾涸的車轍中有一條鯽魚。我問它說:『鯽魚,來,你是做什麼的呢?回答說:『我,東海的波臣。你能給一升半斗的水救我的命嗎?』我說:『可以,我要去南方勸說吳、越的國王,引西江的水來迎接你,可以嗎?』鯽魚忿然作色說:『我失去了我不能離開的水,困在這里,我得一升半斗的水就可以活,你卻要我等西江的水,還不如趁早到賣干魚的店鋪去找我呢!」』
灼熱的陽光曬焦了莊稼,花草樹木乾死,老百姓連吃的東西都沒有。
還有其它多種災害,諸如……
於是,堯派後羿去為民除害。
後羿把這些災害一一清除。
堯領導人民建立了如此巨大的豐功偉績,深得民心,受到了人民的愛戴,推舉堯為的領導人。50.一箭易折,十箭難斷 從前吐谷渾阿豺有十二個兒子:他患病臨近死亡時對他的兒子們說;你們各拿一枝箭給我,我要用然後吩咐弟弟慕利延說:你拿出一支箭來並且折斷,慕利延折斷了它。阿豺又吩咐說:你拿九枝來,再折斷它們,慕利延卻不 能折斷。阿豺對他兒子們說:你們 知道了嗎?一支箭十分容易折斷,很多的箭在一起,則不能可能折斷,所以說,只要你們齊心協力,國家就可以穩固了,說完就死了。
罵鴨 在縣的西邊白家莊有某個居民,偷了鄰居的鴨煮來吃。到了夜裡,覺得全身的皮膚刺癢難耐。等到天亮一看,原來渾身長出了毛茸茸的鴨毛,碰到就疼。這個人嚇壞了,可是這種怪病找不到醫生可以醫治。有一天夜裡,他做了夢,夢中有個人告訴他:「你的病是老天爺給你的懲罰,需要讓失主痛罵你一頓,鴨毛才會脫落。」可是鄰居老人一向寬厚,平常損失東西,從不「怒」形於色。於是,這個偷鴨的人就騙老人說:「您的鴨是被某甲偷走,因為他最怕人罵,您罵他一頓,也可警告他以後不可再偷。」 結果,老人笑著說:「誰有閑氣去罵那些惡人呢?」這個人感到更加難堪,只好把實情告訴鄰居老人。於是,老人才痛罵了他一頓,而這個人的病很快就好了。
後羿射箭 到了堯統治的時候,有十個太陽一同出來。
灼熱的陽光曬焦了莊稼,花草樹木乾死,老百姓連吃的東西都沒有。
還有其它多種災害,諸如……
於是,堯派後羿去為民除害。
後羿把這些災害一一清除。
堯領導人民建立了如此巨大的豐功偉績,深得民心,受到了人民的愛戴,推舉堯為的領導人。
生不逢時 過去周朝有個人,(一生)多次求官沒有得到君主賞識,(直到)年老鬢發斑白,(這天)在路上哭泣。有人問道:「您為什麼哭泣呢?」他回答說:「我幾次謀官都得不到賞識。現在自己傷心已經年邁,失去機會了,因此傷心地落淚。」那人又問:「您為什麼一次都得不到賞識呢?」他回答說:「我少年時苦讀經史,後來文才具備,試圖求官,不料君王卻喜歡任用老年人。這個君王死後,繼位的君王又喜歡任用武士,我改學武藝,誰知武功剛學成,好武的君王又死去了。現在新立的君王開始執政,又喜歡任用年輕人,而我的年齡已經老了,所以終生不曾得到一次賞識,未能做官。」
三人成虎 魏國大臣龐蔥,將要陪魏太子到趙國去作人質,臨行前對魏王說:「現在有個一人來說街市上出現了老虎,大王可相信嗎?」
魏王道:「我不相信。」
龐蔥說:「如果有第二個人說街市上出現了老虎,大王可相信嗎?」
魏王道:「我有些將信將疑了。」
龐蔥又說:「如果有第三個人說街市上出現了老虎,大王相信嗎?」
魏王道:「我當然會相信。」
龐蔥就說:「街市上不會有老虎,這是很明顯的事,可是經過三個人一說,好像真的有了老虎了。現在趙國國都邯鄲離魏國國都大梁,比這里的街市遠了許多,議論我的人又不止三個。希望大王明察才好。」
魏王道:「一切我自己知道。」
龐蔥陪太子回國,魏王果然沒有再召見也了。
請君入瓮 唐朝女皇武則天,為了鎮壓反對她的人,任用了一批酷吏。其中兩個最為狠毒,一個叫周興,一個叫 來俊臣。他們利用誣陷、控告和慘無人道的刑法,殺害了許多 正直的文武官吏和平民百姓。 有一回,一封告密信送到武則 天手裡,內容竟是告發周興與人聯絡謀反。武則天大怒,責令 來俊臣嚴查此事。來俊臣,心裡直犯嘀咕,他想,周興是個狡 猾奸詐之徒,僅憑一封告密信,是無法讓他說實話的;可萬一 查不出結果,太後怪罪下來,我來俊臣也擔待不起呀。這可怎 么辦呢?苦苦思索半天,終於想出一條妙計。他准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把周興請到自己家裡。兩個人你 勸我喝,邊喝邊聊。酒過三巡,來俊臣嘆口氣說:「兄弟我平日辦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認罪,不知老 兄有何辦法?」周興得意地說:「這還不好辦!」說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來俊臣立刻裝出很懇切的樣子 說:「哦,請快快指教。」周興陰笑著說:「你找一個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熱,再讓犯人進到瓮里,你 想想,還有什麼犯人不招供呢?」來俊臣連連點頭稱是,隨即命人抬來一口大瓮,按周興說的那樣,在四 周點上炭火,然後回頭對周興說:「宮里有人密告你謀反,上邊命我嚴查。對不起,現在就請老兄自己鑽 進瓮里吧。」周興一聽,手裡的酒杯啪噠掉在地上,跟著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我有罪, 我有罪,我招供。」
唇亡齒寒 秦國攻打趙國的長平,齊、楚兩國起兵救趙。秦王盤算道:「如今齊、楚前來救趙,如果他們團結一致,寡人退兵未遲;假如他們一盤散沙,則乘勢攻之。」
這時,趙軍糧食告急,派人向齊國借糧,可是齊王不理睬。謀臣周子對齊王說:「大王不如把糧米暫借趙國,讓他擊退秦兵,如果不加理睬,秦兵就會無所忌憚,不會退去。這樣,就正中了秦國的計策,而齊、燕就失策了。而且趙對於燕、齊兩國來說,正是御秦的天然屏障。這正象牙齒跟嘴唇的關系,沒有了嘴唇,牙齒就會感到寒冷。今日趙國罹難,明日滅亡之禍就會降臨到齊、楚身上。因此救援趙國就好比捧著漏瓮、澆滅燒焦的鍋一樣,實在是十萬火急。再說救趙是一種高尚的國際義舉,擊退秦國,也可以張揚名聲,不去顯示正義張揚威名,卻一味地吝嗇糧食,這確實是戰略決策的錯誤啊。」
四面楚歌 項羽的軍隊在垓下安營紮寨,士兵越來越少,糧食也吃沒了,劉邦的漢軍和韓信、彭越的軍隊又層層包圍上來。夜晚,聽到漢軍的四周都在唱著楚地的歌謠,項羽大驚失色地說:「漢軍把楚地都佔領了嗎?不然,為什麼漢軍中楚人這么多呢?」項羽連夜起來,到軍帳中喝酒。回想過去,有美麗的虞姬,受寵愛,常陪在身邊,有寶馬騅,常騎在胯下。而今……於是項羽就慷慨悲歌,自己作詩道:「力能拔山啊豪氣壓倒一世,天時不利啊騅馬不馳。騅馬不馳啊怎麼辦,虞姬啊虞姬你怎麼辦!」唱了一遍又一遍,虞姬也同他一起唱。項羽淚流數行,身邊侍衛也都哭了,誰也不能抬頭看項羽了。
各自為政 鄭國與宋國一直不合,兩個國家之間常常戰爭發生。有一次,鄭國又准備出兵攻打宋國,於是宋國派出大元帥華元為主將,率領軍隊迎戰敵人。在兩批人馬交戰前,華元為了鼓舞士氣,於是下令宰殺牛羊,准備好好犒賞將士們,忙亂中,華元一時大意忘了分給他的馬夫一份,馬夫心想自己做牛做馬,卻什麼都沒得到,越想越不是滋味,於是懷恨在心。後來,兩國軍隊正式交戰時,馬夫對華元說:「分發羊肉不公平的事你說了就算,但是駕車的事由我作主。」說完,他就把戰車趕到鄭軍陣地中,堂堂宋軍主帥就這樣輕輕鬆鬆被鄭軍活捉了。而宋國軍隊也因為失去了主帥,亂了陣腳,因而被鄭國打敗了。
望洋興嘆 秋天裡山洪按照時令洶涌而至,眾多大川的水流匯入黃河,河面寬闊波濤洶涌,兩岸和水中沙洲之間連牛馬都不能分辨。於是河神欣然自喜,認為天下一切美好的東西全都聚集在自己這里。河神順著水流向東而去,來到北海邊,面朝東邊一望,看不見大海的盡頭。於是河神方才改變先前洋洋自得的面孔,面對著海神仰首慨嘆道:「俗語有這樣的說法,『聽到了上百條道理,便認為天下再沒有誰能比得上自己』的,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了。而且我還曾聽說過孔丘懂得的東西太少、伯夷的高義不值得看重的話語,開始我不敢相信;如今我親眼看到了你是這樣的浩淼博大、無邊無際,我要不是因為來到你的門前,真可就危險了,我必定會永遠受到修養極高的人的恥笑。」
海神說:「井裡的青蛙,不可能跟它們談論大海,是因為受到生活空間的限制;夏天的蟲子,不可能跟它們談論冰凍,是因為受到生活時間的限制;鄉曲之土,不可能跟他們談論大道,是因為教養的束縛。如今你從河岸邊出來,看到了大海,方才知道自己的鄙陋,你將可以參與談論大道了。天下的水面,沒有什麼比海更大的,千萬條河川流歸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歇而大海卻從不會滿溢;海底的尾閭泄漏海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而海水卻從不曾減少;無論春天還是秋天不見有變化,無論水澇還是乾旱不會有知覺。這說明大海遠遠超過了江河的水流,不能夠用數量來計算。可是我從不曾因此而自滿,自認為從天地那裡承受到形體並且從陰和陽那裡稟承到元氣,我存在於天地之間,就好像一小塊石子、一小塊木屑存在於大山之中。我正以為自身的存在實在渺小,又哪裡會自以為滿足而自負呢?想一想,四海存在於天地之間,不就像小小的石間孔隙存在於大澤之中嗎?再想一想,中原大地存在於四海之內,不就像細碎和米粒存在於大糧倉里嗎?號稱事物的數字叫做萬,人類只是萬物中的一種;人們聚集於九州,糧食在這里生長,舟車在這里通行,而每個人只是眾多人群中的一員;一個人他比起萬物,不就像是毫毛之末存在於整個馬體嗎?五帝所續連的,三王所爭奪的,仁人所憂患的,賢才所操勞的,全在於這毫末般的天下呢!伯夷辭讓它而博取名聲,孔丘談論它而顯示淵博,這大概就是他們的自滿與自傲;不就像你先前在河水暴漲時的洋洋自得嗎?」
31.1.C 2.C 3.蛇本來就沒有腳,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它畫上去呢? 4.做事情一定要把握好火候和尺度,因為真理和謬論之間往往相差一步。
32. 1.A.他的,代詞 B.的,助詞 C.用 D.了,語氣助詞 2.這個不可以賣,裡面的珠寶值錢 3.在做題目上,我們要簡潔明了..........
33.1.A.堅硬 B.利用 C.未果 D.回答 2.D 3.A 4.A 5.你不可以陷入盾和矛的境地中,而不可以立地 6.吹牛吹過了頭,結果不能自圓其說,犯了自相矛盾的錯誤,使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
34.1.A 2.D 3.皇帝(劉邦)不可以把會用兵卻會統帥,這就是我韓信被你指揮的原因。 4.自信,驕傲的特點。
35.1.D 2.A 2.他鄰居的兒子並沒有發生改變,只是他的想法變了,而發生的原因沒有別的,是他自己錯了 4.會使人的觀點發生錯誤的偏轉。 我們做事情不能被情感因素影響,要做客觀的判斷。
36.1.C 2.D 3.和別人說話,不論是什麼事情多說是好的. 4.逃避現實,自我保護的處事方法
37.1.A.到 B.回去 C.往 D.開玩笑 2.B 3.做父母的欺騙兒女,兒女就不會相信做父母的了,這不是教育孩子的方法。
38.1.A 我 B.兒子 C.小 D.放棄 2.幫助它生長就像拔苗助長的人,非但沒有好處,反而害了他。 4.我們要充分的認識並尊重客觀規律,按照客觀規律辦事。
39.1.A.裝出 B.內心 C.外面 D.嚴格 2.D、C 3.這就是說人的內心有什麼想法不在外表上表現出來,所以君子必須謹慎對待獨處的時候
F. 《孟子 粱惠王下》的原文及譯文
孟子見齊宣王曰:「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王無親臣矣。昔者所進,今日不知其亡也。」
王曰:「吾何以識其不才而舍之?」曰:「國君任賢,如不得人,將使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與?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聽;諸大夫皆曰不可,勿聽;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
左右皆曰可殺,勿聽;諸大夫皆曰可殺,勿聽;國人皆曰可殺,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故曰國人殺之也。如此,然後可以為民父母。」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 曰:「臣弒其君可乎?」 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齊人伐燕,勝之。宣王問曰:「或謂寡人勿取,或謂寡人取之。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五旬而舉之。人力不至於此,不取,必有天殃。
取之,何如?」孟子對曰:「取之而燕民悅,則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悅,則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他哉?避水火也。」
齊人將取燕,諸侯謀救之。宣王曰:「諸侯多謀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對曰:「臣聞以七十里為政於天下者,湯是也。未聞以千里畏人者也。書曰:『湯一征,自葛始。』天下信之,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
曰:『奚為後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雲霓也。使市者不止,耕者不變,誅其君而吊其民,若時雨降,民大悅。書曰:『後來其蘇。』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為將拯己於水火之中也,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若殺其父兄,繫纍其子弟,毀其宗廟,遷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
天下固畏齊之強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動天下之兵也。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謀於燕眾,置君而後去之,則猶可及止也。」
譯文:
孟子謁見齊宣王說:「所謂故國的,並不是說有喬木的意思,有時期我的意思。你沒有親我了。過去所進,今天不知道它滅亡的原因。」
王說:「我是怎麼認識他的無能而放棄的?」他說:「國君任用賢人,如不能人,要使卑一尊,疏過悲傷,能不謹慎嗎?左右的人都說他好,還不行;大夫們都說他好,還可以;全國的人都說他好,然後考察了,出有什麼,然後用的。左右的人都說不可能,不要聽信;大夫們都說不行,不要聽信;全國的人都說不可能,然後考察了,出現不可呢,然後去的。
左右的人都說可殺,不要聽信;大夫們都說可殺,不要聽信;全國的人都說可殺,然後考察了,見可殺了,然後殺了他。所以說國人殺了。像這樣,然後可以做老百姓的父母官。」
齊宣王問:「湯放桀,周武王討伐商紂,有幾個?孟子回答」:「以前有過這樣的。」他說:「我殺了自己的國君可以嗎?」他說:「賊仁德的人叫做賊,賊義的人叫殘,殘暴的人,是的一個人。聽說把獨夫紂處死了,沒有聽說殺你呢。」
齊人伐燕,勝利的。宣王問:「有人告訴我不要用,有人說我取的。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五天而舉辦的。人的力量是做不到,不可取,天必有禍殃。
取的,怎麼樣?孟子回答」:「吞並了,燕國人民高興,就拿的。古人有這樣做的,武王就是這樣。吞並了,燕國人民不高興,那就不要用。古人有這樣做的,文王就是這樣。以萬乘之國攻打萬乘之國,一簞食壺水,以迎接大王的軍隊,難道還有別的嗎?避開水火一樣。」
齊國人准備攻取燕,諸侯救援的計劃。宣王說:「很多諸侯謀劃攻打我的,如何對待他?孟子回答」:「我聽說以七十里統治天下的人,湯是一樣的。沒有聽說過用千里害怕別人的東西。書上說:『商湯征伐,從葛開始。』天下信的,向東征伐,西夷怨恨,向南征討,北狄怨恨。
說:『為什麼後來我?』人們看上去好像大旱之望雲霓啊。使市場的不停,耕地的人不改變,殺了他的國君,慰問那裡的百姓,如果及時雨降下,老百姓非常高興。書上說:「後來他蘇。現在燕國虐待它的人民」,王去征伐它,人們認為將從水深火熱中拯救了,簞食壺漿前來迎接王師。如果殺了他的父親和兄弟,囚禁他們的子弟,毀壞他們的宗廟,把他的武器裝備,怎麼行呢。
天下本來就畏懼齊國的強大的,現在又加倍地而不施行仁政,這是動天下的軍隊啊。國王立即下令,相反的旄倪,只有他的重任,計劃在燕國民眾,設置你就離開了,這樣做還來得及啊。」
出自戰國時期孟子的《孟子》「四書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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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 粱惠王下》賞析:
一是外交策略;二是匹夫之勇與大勇的問題。
此前孟子的談論,主要是內政問題,而這一次齊宣王開口便問:「交鄰國有道乎?」直端端地把問題引向了外交。孟子於是作出了他的外交策略闡述。
歸結起來,就是大國要仁,不要搞大國沙文主義和霸權主義,而要和小國友好相處。另一方面,小國要智,不要搞閉關鎖國,不要夜郎自大,而要和大國搞好外交關系。做到了這兩方面,那麼,就會出現大國安定天下,小國安定國家的世界和平格局。
而做到這兩方面的心理基礎,便是大國以天命為樂,順應「天地生萬物」的好生之德,不欺負弱小,替天行道;小國敬畏天命,服從天命,不與大國為敵,以維護自己的生存。
這里的天命不一定作神秘化的理解,而就是歷史、地理條件和時代形成的國際大趨勢。
孟子在這里所闡述的外交策略並不深奧,其中大國、小國的做法,在後世乃至於今天也仍然是有參考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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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孔子《春秋》原文
孔子春秋全文
孔子生魯昌平鄉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紇。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禱於尼丘得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頂,故因名曰丘雲。字仲尼,姓孔氏。
丘生而叔梁紇死,葬於防山。防山在魯東,由是孔子疑其父墓處,母諱之也。孔子為兒嬉戲,常陳俎豆,設禮容。孔子母死,乃殯五父之衢,蓋其慎也。郰人袂父之母誨孔子父墓,然後往合葬於防焉。
孔子要絰,季氏饗士,孔子與往。陽虎絀曰:「季氏饗士,非敢饗子也。」孔子由是退。
孔子年十七,魯大夫孟厘子病且死,誡其嗣懿子曰:「孔丘,聖人之後,滅於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讓厲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三命茲益恭,故鼎銘雲:『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循牆而走,亦莫敢余侮。饘於是,粥於是,以糊余口。』其恭如是。吾聞聖人之後,雖不當世,必有達者。今孔丘年少好禮,其達者歟?吾即沒,若必師之。」及厘子卒,懿子與魯人南宮敬叔往學禮焉。是歲,季武子卒,平子代立。
孔子貧且賤。及長,嘗為季氏史,料量平;嘗為司職吏而畜蕃息。由是為司空。已而去魯,斥乎齊,逐乎宋、韂,困於陳蔡之閑,於是反魯。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魯復善待,由是反魯。
魯南宮敬叔言魯君曰:「請與孔子適周。」魯君與之一乘車,兩馬,一豎子俱,適周問禮,蓋見老子雲。辭去,而老子送之曰:「吾聞富貴者送人以財,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貴,竊仁人之號,送子以言,曰:『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議人者也。博辯廣大危其身者,發人之惡者也。為人子者毋以有己,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於魯,弟子稍益進焉。
是時也,晉平公淫,六卿擅權,東伐諸侯;楚靈王兵強,陵轢中國;齊大而近於魯。魯小弱,附於楚則晉怒;附於晉則楚來伐;不備於齊,齊師侵魯。
魯昭公之二十年,而孔子蓋年三十矣。齊景公與晏嬰來適魯,景公問孔子曰:「昔秦穆公國小處辟,其霸何也?」對曰:「秦,國雖小,其志大;處雖辟,行中正。身舉五羖,爵之大夫,起累紲之中,與語三日,授之以政。以此取之,雖王可也,其霸小矣。」景公說。
孔子年三十五,而季平子與郈昭伯以斗雞故,得罪魯昭公,昭公率師擊平子,平子與孟氏、叔孫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師敗,奔於齊,齊處昭公幹侯。其後頃之,魯亂。孔子適齊,為高昭子家臣,欲以通乎景公。與齊太師語樂,聞韶音,學之,三月不知肉味,齊人稱之。
景公問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豈得而食諸!」他日又復問政於孔子,孔子曰:「政在節財。」景公說,將欲以尼溪田封孔子。晏嬰進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軌法;倨傲自順,不可以為下;崇喪遂哀,破產厚葬,不可以為俗;游說乞貸,不可以為國。自大賢之息,周室既衰,禮樂缺有間。今孔子盛容飾,繁登降之禮,趨詳之節,累世不能殫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君欲用之以移齊俗,非所以先細民也。」後景公敬見孔子,不問其禮。異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間待之。齊大夫欲害孔子,孔子聞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魯。
孔子年四十二,魯昭公卒於乾侯,定公立。定公立五年,夏,季平子卒,桓子嗣立。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問仲尼雲「得狗」。仲尼曰:「以丘所聞,羊也。丘聞之,木石之怪夔、罔閬,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墳羊。」
吳伐越,墮會稽,得骨節專車。吳使使問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會稽山,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節專車,此為大矣。」吳客曰:「誰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綱紀天下,其守為神,社稷為公侯,皆屬於王者。」客曰:「防風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為厘姓。在虞、夏、商為汪罔,於周為長翟,今謂之大人。」客曰:「人長幾何?」仲尼曰:「僬僥氏三尺,短之至也。長者不過十之,數之極也。」於是吳客曰:「善哉聖人!」
桓子嬖臣曰仲梁懷,與陽虎有隙。陽虎欲逐懷,公山不狃止之。其秋,懷益驕,陽虎執懷。桓子怒,陽虎因囚桓子,與盟而醳之。陽虎由此益輕季氏。季氏亦僭於公室,陪臣執國政,是以魯自大夫以下皆僭離於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修詩書禮樂,弟子彌眾,至自遠方,莫不受業焉。
定公八年,公山不狃不得意於季氏,因陽虎為亂,欲廢三桓之適,更立其庶孳陽虎素所善者,遂執季桓子。桓子詐之,得脫。定公九年,陽虎不勝,奔於齊。是時孔子年五十。
公山不狃以費畔季氏,使人召孔子。孔子循道彌久,溫溫無所試,莫能己用,曰:「蓋周文武起豐鎬而王,今費雖小,儻庶幾乎!」欲往。子路不說,止孔子。孔子曰:「夫召我者豈徒哉?如用我,其為東周乎!」然亦卒不行。
其後定公以孔子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則之。由中都宰為司空,由司空為大司寇。
定公十年春,及齊平。夏,齊大夫黎鉏言於景公曰:「魯用孔丘,其勢危齊。」乃使使告魯為好會,會於夾谷。魯定公且以乘車好往。孔子攝相事,曰:「臣聞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事者必有文備。古者諸侯出疆,必具官以從。請具左右司馬。」定公曰:「諾。」具左右司馬。會齊侯夾谷,為壇位,土階三等,以會遇之禮相見,揖讓而登。獻酬之禮畢,齊有司趨而進曰:「請奏四方之樂。」景公曰:「諾。」於是旍旄羽袚矛戟劍撥鼓噪而至。孔子趨而進,歷階而登,不盡一等,舉袂而言曰:「吾兩君為好會,夷狄之樂何為於此!請命有司!」有司卻之,不去,則左右視晏子與景公。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有頃,齊有司趨而進曰:「請奏宮中之樂。」景公曰:「諾。」優倡侏儒為戲而前。孔子趨而進,歷階而登,不盡一等,曰:「匹夫而營惑諸侯者罪當誅!請命有司!」有司加法焉,手足異處。景公懼而動,知義不若,歸而大恐,告其群臣曰:「魯以君子之道輔其君,而子獨以夷狄之道教寡人,使得罪於魯君,為之柰何?」有司進對曰:「君子有過則謝以質,小人有過則謝以文。君若悼之,則謝以質。」於是齊侯乃歸所侵魯之鄆、汶陽、龜陰之田以謝過。
定公十三年夏,孔子言於定公曰:「臣無藏甲,大夫毋百雉之城。」使仲由為季氏宰,將墮三都。於是叔孫氏先墮郈。季氏將墮費,公山不狃、叔孫輒率費人襲魯。公與三子入於季氏之宮,登武子之台。費人攻之,弗克,入及公側。孔子命申句須、樂頎下伐之,費人北。國人追之,敗諸姑蔑。二子奔齊,遂墮費。將墮成,公斂處父謂孟孫曰:「墮成,齊人必至於北門。且成,孟氏之保鄣,無成是無孟氏也。我將弗墮。」十二月,公圍成,弗克。
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攝相事,有喜色。門人曰:「聞君子禍至不懼,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樂其以貴下人』乎?」於是誅魯大夫亂政者少正卯。與聞國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飾賈;男女行者別於塗;塗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歸。
齊人聞而懼,曰:「孔子為政必霸,霸則吾地近焉,我之為先並矣。盍致地焉?」黎鉏曰:「請先嘗沮之;沮之而不可則致地,庸遲乎!」於是選齊國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樂,文馬三十駟,遺魯君。陳女樂文馬於魯城南高門外,季桓子微服往觀再三,將受,乃語魯君為周道游,往觀終日,怠於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魯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則吾猶可以止。」桓子卒受齊女樂,三日不聽政;郊,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師己送,曰:「夫子則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蓋優哉游哉,維以卒歲!」師己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師己以實告。桓子喟然嘆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
孔子遂適衛,主於子路妻兄顏濁鄒家。衛靈公問孔子:「居魯得祿幾何?」對曰:「奉粟六萬。」衛人亦致粟六萬。居頃之,或譖孔子於衛靈公。靈公使公孫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獲罪焉,居十月,去衛。
將適陳,過匡,顏刻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人聞之,以為魯之陽虎。陽虎嘗暴匡人,匡人於是遂止孔子。孔子狀類陽虎,拘焉五日,顏淵後,子曰:「吾以汝為死矣。」顏淵曰:「子在,回何敢死!」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懼。孔子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使從者為寧武子臣於衛,然後得去。
去即過蒲。月余,反乎衛,主蘧伯玉家。靈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謂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門,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環佩玉聲璆然。孔子曰:「吾鄉為弗見,見之禮答焉。」子路不說。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厭之!天厭之!」居衛月余,靈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參乘,出,使孔子為次乘,招搖巿過之。孔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於是丑之,去衛,過曹。是歲,魯定公卒。
孔子去曹適宋,與弟子習禮大樹下。宋司馬桓魋欲殺孔子,拔其樹。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
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孔子獨立郭東門。鄭人或謂子貢曰:「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皋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喪家之狗。」子貢以實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狀,末也。而謂似喪家之狗,然哉!然哉!」
孔子遂至陳,主於司城貞子家。歲余,吳王夫差伐陳,取三邑而去。趙鞅伐朝歌。楚圍蔡,蔡遷於吳。吳敗越王句踐會稽。
有隼集於陳廷而死,楛矢貫之,石砮,矢長尺有咫。陳愍公使使問仲尼。仲尼曰:「隼來遠矣,此肅慎之矢也。昔武王克商,信道九夷百蠻,使各以其方賄來貢,使無忘職業。於是肅慎貢楛矢石砮,長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以肅慎矢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諸陳。分同姓以珍玉,展親;分異姓以遠職,使無忘服。故分陳以肅慎矢。」試求之故府,果得之。
孔子居陳三歲,會晉楚爭強,更伐陳,及吳侵陳,陳常被寇。孔子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進取不忘其初。」於是孔子去陳。
過蒲,會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車五乘從孔子。 其為人長賢,有勇力,謂曰:「吾昔從夫子遇難於匡,今又遇難於此,命也已。吾與夫子再罹難,寧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懼,謂孔子曰:「苟毋適衛,吾出子。」與之盟,出孔子東門。孔子遂適衛。子貢曰:「盟可負邪?」孔子曰:「要盟也,神不聽。」
衛靈公聞孔子來,喜,郊迎。問曰:「蒲可伐乎?」對曰:「可。」靈公曰:「吾大夫以為不可。今蒲,衛之所以待晉楚也,以衛伐之,無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婦人有保西河之志。吾所伐者不過四五人。」靈公曰:「善。」然不伐蒲。
靈公老,怠於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嘆曰:「苟有用我者,儙月而已,三年有成。」孔子行。
佛肸為中牟宰。趙簡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曰:「由聞諸夫子,『其身親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肸親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堅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豈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孔子擊磬。有荷蕢而過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硜硜乎,莫己知也夫而已矣!」
孔子學鼓琴師襄子,十日不進。師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習其曲矣,未得其數也。」有間,曰:「已習其數,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間,曰:「已習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為人也。」有間,(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遠志焉。曰:「丘得其為人,黯然而黑,幾然而長,眼如望羊,如王四國,非文王其誰能為此也!」師襄子辟席再拜,曰:「師蓋雲文王操也。」
孔子既不得用於衛,將西見趙簡子。至於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竇鳴犢,舜華,晉國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志之時,須此兩人而後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丘聞之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漁則蛟龍不合陰陽,覆巢毀卵則鳳皇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夫鳥獸之於不義也尚知辟之,而況乎丘哉!」乃還息乎陬鄉,作為陬操以哀之。而反乎衛,入主蘧伯玉家。
他日,靈公問兵陳。①孔子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與孔子語,見蜚雁,仰視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復如陳。
夏,衛靈公卒,立孫輒,是為衛出公。六月,趙鞅內太子蒯聵於戚。陽虎使太子絻,八人衰絰,偽自衛迎者,哭而入,遂居焉。冬,蔡遷於州來。是歲魯哀公三年,而孔子年六十矣。齊助衛圍戚,以衛太子蒯聵在故也。
夏,魯桓厘廟燔,南宮敬叔救火。孔子在陳,聞之,曰:「災必於桓厘廟乎?」已而果然。
秋,季桓子病,輦而見魯城,喟然嘆曰:「昔此國幾興矣,以吾獲罪於孔子,故不興也。」顧謂其嗣康子曰:「我即死,若必相魯;相魯,必召仲尼。」後數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魚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終,終為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終,是再為諸侯笑。」康子曰:「則誰召而可?」曰:「必召冉求。」於是使使召冉求。冉求將行,孔子曰:「魯人召求,非小用之,將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歸乎歸乎!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裁之。」子贛知孔子思歸,送冉求,因誡曰「即用,以孔子為招」雲。
冉求既去,明年,孔子自陳遷於蔡。蔡昭公將如吳,吳招之也。前昭公欺其臣遷州來,後將往,大夫懼復遷,公孫翩射殺昭公。楚侵蔡。秋,齊景公卒。
明年,孔子自蔡如葉。葉公問政,孔子曰:「政在來遠附邇。」他日,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孔子聞之,曰:「由,爾何不對曰『其為人也,學道不倦,誨人不厭,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雲爾。」
去葉,反於蔡。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為隱者,使子路問津焉。長沮曰:「彼執輿者為誰?」子路曰:「為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謂子路曰:「子為誰?」曰:「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與?」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且與其從辟人之士,豈若從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輟。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
他日,子路行,遇荷莜丈人,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隱者也。」復往,則亡。
孔子遷於蔡三歲,吳伐陳。楚救陳,軍於城父。聞孔子在陳蔡之閑,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將往拜禮,陳蔡大夫謀曰:「孔子賢者,所刺譏皆中諸侯之疾。今者久留陳蔡之間,諸大夫所設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國也,來聘孔子。孔子用於楚,則陳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與發徒役圍孔子於野。不得行,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孔子講誦弦歌不衰。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孔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子貢色作。孔子曰:「賜,爾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曰:「然。非與?」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貫之。」
孔子知弟子有慍心,乃召子路而問曰:「詩雲『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齊?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貢入見。孔子曰:「賜,詩雲『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 吾何為於此?」子貢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蓋少貶焉?」孔子曰:「賜,良農能稼而不能為穡,良工能巧而不能為順。君子能修其道,綱而紀之,統而理之,而不能為容。今爾不修爾道而求為容。賜,而志不遠矣!」
子貢出,顏回入見。孔子曰:「回,詩雲『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顏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雖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國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顏氏之子!使爾多財,吾為爾宰。」
於是使子貢至楚。楚昭王興師迎孔子,然後得免。
昭王將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諸侯有如子貢者乎?」曰:「無有。」「王之輔相有如顏回者乎?」曰:「無有。」「王之將率有如子路者乎?」曰:「無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無有。」「且楚之祖封於周,號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業,王若用之,則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數千里乎?夫文王在豐,武王在鎬,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據土壤,賢弟子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於城父。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兮,來者猶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去,弗得與之言。
於是孔子自楚反乎衛。是歲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魯哀公六年也。
其明年,吳與魯會繒,征百牢。太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貢往,然後得已。
孔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是時,衛君輒父不得立,在外,諸侯數以為讓。而孔子弟子多仕於衛,衛君欲得孔子為政。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矣。夫君子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
其明年,冉有為季氏將師,與齊戰於郎,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學之於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對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質諸鬼神而無憾。求之至於此道,雖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對曰:「欲召之,則毋以小人固之,則可矣。」而衛孔文子將攻太叔,問策於仲尼。仲尼辭不知,退而命載而行,曰:「鳥能擇木,木豈能擇鳥乎!」文子固止。會季康子逐公華、公賓、公林,以幣迎孔子,孔子歸魯。
孔子之去魯凡十四歲而反乎魯。
魯哀公問政,對曰:「政在選臣。」季康子問政,曰:「舉直錯諸枉,則枉者直。」康子患盜,孔子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然魯終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
孔子之時,周室微而禮樂廢,詩書缺。追夡三代之禮,序書傳,上紀唐虞之際,下至秦繆,編次其事。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足,則吾能征之矣。」觀殷夏所損益,曰:「後雖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質。周監二代,鬱郁乎文哉。吾從周。」故書傳、禮記自孔氏。
孔子語魯大師:「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縱之純如,皦如,繹如也,以成。」「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
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後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故曰「關雎之亂以為風始,鹿鳴為小雅始,文王為大雅始,清廟為頌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禮樂自此可得而述,以備王道,成六藝。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絕。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則彬彬矣。」
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如顏濁鄒之徒,頗受業者甚眾。
孔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所慎:齊,戰,疾。子罕言利與命與仁。不憤不啟,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弗復也。
其於鄉黨,恂恂似不能言者。其於宗廟朝廷,辯辯言,唯謹爾。朝,與上大夫言,誾誾如也;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
入公門,鞠躬如也;趨進,翼如也。君召使儐,色勃如也。君命召,不俟駕行矣。
魚餒,肉敗,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
是日哭,則不歌。見齊衰、瞽者,雖童子必變。
「三人行,必得我師。」「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使人歌,善,則使復之,然後和之。
子不語:怪,力,亂,神。
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聞也。夫子言天道與性命,弗可得聞也已。」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我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蔑由也已。」達巷黨人(童子)曰:「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子聞之曰:「我何執?執御乎?執射乎?我執御矣。」牢曰:「子雲『不試,故藝』。」
魯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孫氏車子鉏商獲獸,以為不祥。仲尼視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圖,雒不出書,吾已矣夫!」顏淵死,孔子曰:「天喪予!」及西狩見麟,曰:「吾道窮矣!」喟然嘆曰:「莫知我夫!」子貢曰:「何為莫知子?」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齊乎!」謂「柳下惠、少連降志辱身矣」。謂「虞仲、夷逸隱居放言,行中清,廢中權」。「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
子曰:「弗乎弗乎,君子病沒世而名不稱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見於後世哉?」乃因史記作春秋,上至隱公,下訖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據魯,親周,故殷,運之三代。約其文辭而指博。故吳楚之君自稱王,而春秋貶之曰「子」;踐土之會實召周天子,而春秋諱之曰「天王狩於河陽」:推此類以繩當世。貶損之義,後有王者舉而開之。春秋之義行,則天下亂臣賊子懼焉。
孔子在位聽訟,文辭有可與人共者,弗獨有也。至於為春秋,筆則筆,削則削,子夏之徒不能贊一辭。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後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明歲,子路死於衛。孔子病,子貢請見。孔子方負杖逍遙於門,曰:「賜,汝來何其晚也?」孔子因嘆,歌曰:「太山壞乎!樑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謂子貢曰:「天下無道久矣,莫能宗予。夏人殯於東階,周人於西階,殷人兩柱閑。昨暮予夢坐奠兩柱之閑,予始殷人也。」後七日卒。
孔子年七十三,以魯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
哀公誄之曰:「旻天不弔,不賚遺一老,俾屏餘一人以在位,煢煢余在疚。嗚呼哀哉!尼父,毋自律!」子貢曰:「君其不沒於魯乎!夫子之言曰:『禮失則昏,名失則愆。失志為昏,失所為愆。』生不能用,死而誄之,非禮也。稱『餘一人』,非名也。」
孔子葬魯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喪畢,相訣而去,則哭,各復盡哀;或復留。唯子贛廬於冢上,凡六年,然後去。弟子及魯人往從頉而家者百有餘室,因命曰孔里。魯世世相傳以歲時奉祠孔子冢,而諸儒亦講禮鄉飲大射於孔子冢。孔子冢大一頃。故所居堂弟子內,後世因廟藏孔子衣冠琴車書,至於漢二百餘年不絕。高皇帝過魯,以太牢祠焉。諸侯卿相至,常先謁然後從政。
孔子生鯉,字伯魚。伯魚年五十,先孔子死。
伯魚生伋,字子思,年六十二。嘗困於宋。子思作中庸。
子思生白,字子上,年四十七。子上生求,字子家,年四十五。子家生箕,字子京,年四十六。子京生穿,字子高,年五十一。子高生子慎,年五十七,嘗為魏相。
子慎生鮒,年五十七,為陳王涉博士,死於陳下。
鮒弟子襄,年五十七。嘗為孝惠皇帝博士,遷為長沙太守。長九尺六寸。
子襄生忠,年五十七。忠生武,武生延年及安國。安國為今皇帝博士,至臨淮太守,蚤卒。安國生昂,昂生驩。
太史公曰:詩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余讀孔氏書,想見其為人。適魯,觀仲尼廟堂車服禮器,諸生以時習禮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雲。天下君王至於賢人眾矣,當時則榮,沒則已焉。孔子布衣,傳十餘世,學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國言六藝者折中於夫子,可謂至聖矣!
全文譯文:
孔子出生在魯國昌平鄉的陬(zōu,鄒)邑。他的祖先是宋國人,叫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了叔梁紇(hé,禾)。叔梁紇年老時娶顏姓少女才生了孔子,那是他們到尼丘山向神明禱告後而得孔子的。魯襄公二十二年(前551)孔子誕生。他剛出生時頭頂是凹下去的,所以就給他取名叫丘。字仲尼,姓孔氏。
孔子出生不久叔梁紇就死了,埋葬在防山。防山在魯國東部,因此孔子無法確知父親的墳墓在何處,是母親沒有把父親埋葬的地方告訴他。孔子小時候做游戲,常常擺起各種祭器,學做祭祀的禮儀動作。孔子的母親死後,就把靈柩暫且停放在五父之衢,這是出於慎重沒有馬上埋葬。陬邑人挽父的母親把孔子父親的葬地告訴了他,然後孔子才把母親遷去防山同父親葬在一起。
孔子腰間還系著孝麻帶守喪時,季孫氏舉行宴會款待名土,孔子前往參加。季孫氏的家臣陽虎阻撓說:「季氏招待名士,沒有請你啊。「孔子因此而退了回來。
孔子十七歲那年,魯國大夫厘子病危,臨終前告誡兒子懿子說:「孔丘這個人,是聖人的後代,他的祖先在宋國滅敗。他的先祖弗父何本來繼位做宋國國君,卻讓位於他的弟弟厲公。到他的另一個先祖正考父時,歷佐宋戴公、宋武公、宋宣公三朝,三次受命一次比一次恭敬,所以正考父鼎的銘文說:'第一次任命鞠躬而受,第二次任命時彎腰而受,第三次任命時俯首而受。走路時順 根快走,也沒人敢欺侮我;
I. 《孔子世家》全文翻譯
全文翻譯:
孔子出生在魯國昌平鄉陬邑。他的祖先是宋國人,名叫孔防叔。孔防叔生下伯夏,伯夏生下叔梁紇。叔梁紇和顏氏的女兒不依禮制結合生下孔子,他們向尼丘進行祈禱而得到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孔子出生,孔子生下來頭頂中間凹陷,所以就取名叫丘,取字叫仲尼,姓為孔氏。
孔丘生下來,叔梁紇便死了,安葬在防山。防山在魯國都城的東面,因此孔子不清楚他父親的墓址,孔母因為也不清楚,於是隱瞞了這件事。
孔子孩童時做游戲,經常陳列俎豆各種禮器,演習禮儀動作。孔子母親去世,他先將靈柩停放在五父之衢,這是出於孔子謹慎從事的考慮。陬邑人挽父的母親告訴孔子其父的墓址,這之後孔子才將母親靈柩送往防山合葬。
孔子服喪腰間系著麻帶,這時季氏宴請士人,孔子隨同前往。陽虎斥退孔子說:「季氏宴請的是士人,沒人請你啊。」孔子因此退去。
原文:
孔子生魯昌平鄉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紇。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禱於尼丘得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頂,故因名曰丘雲。字仲尼,姓孔氏 。
丘生而叔梁紇死,葬於防山。防山在魯東,由是孔子疑其父墓處,母諱之也。孔子為兒嬉戲,常陳俎豆,設禮容。孔子母死,乃殯五父之衢,蓋其慎也。郰人挽父之母誨孔子父墓,然後往合葬於防焉。
孔子要絰,季氏饗士,孔子與往。陽虎絀曰:「季氏饗士,非敢饗子也。」孔子由是退。
出處:出自西漢司馬遷的《史記》之《孔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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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春秋末期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祖籍宋國栗邑(今河南夏邑),中國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
孔子開創了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相傳孔子曾問禮於老子,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他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前後達十三年,晚年修訂《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
孔子去世後,其弟子及其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儒家經典《論語》。
孔子在古代被尊奉為「天縱之聖」「天之木鐸」,是當時社會上最博學者之一,被後世統治者尊為孔聖人、至聖、至聖先師、大成至聖文宣王先師、萬世師表。
其思想對中國和世界都有深遠的影響,其人被列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隨著孔子影響力的擴大,祭祀孔子的「祭孔大典」一度成為和中國祖先神祭祀同等級別的「大祀」。
J. 求藍湖月崖的《寡人喜色》txt